“會是衝著我們嗎?”
“應該不至於,我們在府上行事一貫低調。”
池橋鬆每次進出嗣漢天師府,基本上就是跟著黃法成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與府上眾人幾乎沒有多少交際。
進了大殿,詢問值班的道人,終於弄清楚發生什麼事。
“是、是陳師叔祖發起了大位重議,府上叔伯師祖們,還有閒居長老都去了龍虎大殿,還有幾位外地來的貴客……”
“大位重議?”池橋鬆嘴角的笑意更濃,“有意思。”
黃法成雖然隻是他便宜師父,但再怎麼說也是正經師徒,現在竟然有人把主意打到黃法成頭上,讓他頓覺手癢。
“晉升法師巨擘,光靠虛空踱步,給人的印象肯定不深刻。”
“或許今早的大位重議,還能再加加戲份。”
他心中絲毫不慌,對周今瑤輕鬆說道“師姐,我們過去,看一看我師父還是不是嗣漢天師府掌教真人。”
兩人並肩走向龍虎大殿。
等到了殿前,才發現不少師兄弟都聚集在殿外。
見到池橋鬆到來,立刻有認識的一位師兄走過來“你們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現在府上所有長老、管事齊聚,還有萬壽崇真宮和仙居括蒼洞的法師造訪,正在重議掌教真人大位……情況不明,務必謹慎。”
池橋鬆隨意問道“重議大位,為何不通知我?”
“你?池師弟,你雖然是掌教親傳,但並未落籍府上,自然沒有資格參與大位重議。”
“可我視嗣漢天師府掌教真人之位,為囊中之物,有人要重議大位,自然需要知會我一聲。”說著,池橋鬆拾階而上。
“池師弟,你這是乾什麼!”
“快回來。”
不少人要阻止池橋鬆,但池橋鬆真氣鼓蕩而出,這些道士、居士便寸步難行,隻能眼睜睜看著池橋鬆上了台階。
然後一把推開龍虎大殿的大門。
大殿之中,氣氛劍拔弩張,隱約分成三派。
一派以費妙文、黃法成、齊妙木為首,一派以陳妙果、牛法洪為首,還有一派則獨立在兩派之外。
其中蔣琴站在費妙文身後。
此時黃法成正與牛法洪麵對麵辯論,大殿大門推開,直接將兩人的辯法打斷。
明顯占到上風的牛法洪,見到是池橋鬆闖進來,立刻冷聲怒叱“滾出去,龍虎大殿豈有你這黃口小兒立錐之地!”
此言一出。
池橋鬆立馬炸毛。
原本他還打算先看看戲,弄清楚事情原委,再做計較。
現在被這牛法洪一罵,立刻怒上心頭——他已經是上師巨擘,不再是下士三境的小輩武者,豈能容忍如此羞辱。
不過還沒等他反擊,牛法洪見他還站在門口,直接揮動衣袖,一道符法瞬間凝成,化作手掌扇向池橋鬆。
正是《金光大寶誥》中的遮天手。
“放肆!”黃法成大怒,立刻出手攔截。
同樣符法凝聚出遮天手,撲向牛法洪的遮天手。
不過此時牛法洪身後,走出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邊施展符法,一邊出言道“辯法便當辯法,豈能胡亂動手。”
赫然是仙居括蒼洞的劉法銘,出手就攔住了黃法成的遮天手。
幾下兔起鶻落,牛法洪的遮天手,已經扇到池橋鬆麵前,見到池橋鬆即將被法師巨擘扇巴掌,蔣琴恨不得立刻衝出去。
卻被費妙文攔住“先彆輕舉妄動。”
其他眾人,或微微歎息,對池橋鬆這無妄之災表示不忍;或幸災樂禍,早就看空降而來的池橋鬆不順眼;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當是看一場鬨劇。
然而下一刻。
一聲輕叱,響徹大殿。
“跳梁小醜,狺狺狂吠!”卻是池橋鬆單手施展符法,同樣是一記遮天手轟出,直接碾碎牛法洪的遮天手。
遮天手的法相微微顫動,但巨手輪廓依然成型。
去勢不減衝向牛法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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