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名山峰頂上,竹舍之中,池橋鬆與塗山孑對坐飲茶。
“任瓊丹已經得道,她有老仙醫的傳承,走醫術這一條道路,我看的確是一條康莊大道。”池橋鬆說道。
塗山孑點點頭“確實,她與紅塵沾染因果太多,斬是無法斬得斷,索性走功德路線,順應天道而為之。”
“那你呢,老塗?”
“我依然修煉我的避世之道,《人之初》這門狐法當真不錯,池哥,我修煉到現在,感悟很多,其中可以改良的地方也不少。”
“哦,你又有想法了?”池橋鬆挑眉。
對於塗山孑的能力,他毫不懷疑。
當初《形補術》被它改良為《毛發形補術》;煉化橫骨被它改良為《橫骨發聲術》;甚至在馭物類法術的基礎上,還改良過《馭物融合術》。
如此法術天資,池橋鬆也自歎弗如。
塗山孑撫須一笑,笑容頗為自得“我閒暇之餘稍作修繕,如今正在著手改良,到時候或許《人之初》會更完善。”
“好,你若完成這門狐法,仙狐苑的狐狸精們,恐怕都要認你為祖了。”
“哈哈,我拔了不少小狐狸的毛發,改良一本《人之初》,也算是回報於狐狸一族,了卻最後一絲因果。”
一人一狐正聊著瑣事。
忽然聽到外麵一聲吼叫,卻是天祿貔貅飛了過來。
塗山孑笑道“定是找池哥你的。”
“嗯,我去看看。”
池橋鬆走出竹舍。
天祿貔貅見到他,便立刻前肢雙膝跪地,表達自己對池橋鬆救命之恩的感謝,以及對鬆園村包吃包喝包住的感謝。
“起來吧,你傷完全養好了?”池橋鬆問道。
“吼。”天祿貔貅輕聲應道——與皮外傷不同,鎮魂刺傷了天祿貔貅的神魂,讓它耗費許久時間,才將神魂完全恢複。
“恢複就好。”
“吼。”天祿貔貅走到池橋鬆麵前,低下頭拱了拱池橋鬆,彷佛是在表達希望池橋鬆騎在它背上的意思。
池橋鬆訝然“你這是什麼意思?”
“吼。”天祿貔貅繼續拱他。
池橋鬆眼睛一眯,便順勢翻身騎在天祿貔貅背上,天祿貔貅體型很大,背上很寬闊,毛發也鬆軟,騎坐在上麵很舒服。
天祿貔貅振奮吼一聲,隨即短翅膀撲扇兩下,便載著池橋鬆在天空中飛馳。
從仙名山一路飛到池府彆墅,將池橋鬆放下來,卻並不離開,就呆在池府彆墅門口,擠占了斧頭的位子。
斧頭在祥瑞之獸麵前,瑟瑟發抖,敢怒不敢言。
“天祿貔貅,你這是……想要做我的坐騎?”池橋鬆琢磨出了天祿貔貅的意思,似乎是想要當坐騎以報恩。
聞言。
天祿貔貅頓時點點頭,溫順的趴在地上。
池橋鬆見狀,立時樂了,他自然不會客氣——跟獸類相處,也不必有客氣的想法,直接點反而更好。
“好,你就當我的坐騎。”
“吼。”
“既然是坐騎了,那麼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吧。”池橋鬆看著天祿貔貅頭上的獨角,這獨角顏色呈現澹澹的金色,“便叫金角好了。”
天祿貔貅吼叫一聲,對金角這個名字表示滿意。
“哈哈,好金角。”池橋鬆大喜,他原本聽聞貔貅傳說時,就想要給自己找一個拉風坐騎來裝點門麵。
隻是當時天祿貔貅受傷嚴重,也就熄了這個念頭,沒想到現在天祿貔貅報恩,竟然主動當起了坐騎。
考慮到天祿貔貅被安樂神奴役許久,它以坐騎方式報恩,也屬於正常操作。
“金角,往後我出門你就跟我一起出門,等我回來,你就跟我一起回鬆園村修煉,外界畢竟靈氣稀薄。”
“吼。”
當即,池橋鬆就去外麵轉一圈,然後放出金角,騎乘著金角向嗣漢天師府飛來。
如此拉風的祥瑞之獸駕臨,瞬間造成嗣漢天師府的驚動,府上弟子、道人,紛紛狂奔驚呼“有……祥瑞之獸!”
“無需驚慌,此乃本座坐騎,天祿貔貅。”池橋鬆端坐在金角背上,聲音無喜無悲,實際上心中暴爽。
最喜歡在人前顯聖了。
“啊,拜見掌教真人!”弟子、道人們,紛紛跪地拜道。
隨後嗣漢天師府八位長老,騎鶴的騎鶴,駕光的駕光,還有乾脆虛空踱步,齊齊趕過來,看向天祿貔貅。
“這……是?”費妙文不敢置信。
“天祿貔貅,與我有緣,特來投奔當我坐騎。”池橋鬆微笑著解釋。
“這可是祥瑞之獸啊!”黃法成驚呼出聲,“池掌教,祥瑞之獸世所罕見,你竟然以祥瑞之獸騎乘?”
池橋鬆摸了摸金角的犄角“成為本座坐騎,倒也不會辱沒它的瑞獸身份。”
陳妙果忍不住問道“你……池掌教,你是從哪得到這頭貔貅的?”
“我不是說了嗎,它來投奔我,甘願當我坐騎,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池橋鬆說完,對彙聚過來的弟子們喝道,“看過天祿貔貅之後,趕緊回去修煉、工作,勿要逗留!悟道法師之後,若是福緣深厚自然有瑞獸投奔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