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花的唱腔確實不錯,尤其是電影中的一段歌仔戲,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真是唱得好長得好啊。”孫玉滿嘖嘖歎道。
黃達祥操著濃厚的方言,說道“還是這部電影拍得好,把小憐花真正捧起來了,我老娘過壽那天,準備請小憐花唱一出《八仙過海》,給老人家熱鬨熱鬨。”
“白天唱曲討老人家歡心,晚上唱曲討黃大帥你歡心,是不是打的這個主意?”孫玉滿笑道。
陳道強給兩人倒滿酒,也跟著調笑兩句“那小憐花確實我見猶憐,老道清心寡欲之人,見了也要多念幾聲無量天尊。”
黃達祥大笑“哈哈,陳掌教若是喜歡,也請她來水心殿唱唱曲就是了。”
陳道強搖頭失笑“君子不奪人所好,小憐花是黃大帥的心頭好,老道清心寡欲慣了,並無多少想法。”
“想法不在多少,有就是有,我並不介意與陳掌教做個同道中人。”
“啊,無量天尊。”
“哈哈,黃大帥豁達之人。”
三人就小憐花的話題,喝了不少酒,池橋鬆有些無聊的掏出一點宵夜,在屋頂上吃了起來。順便拿點果蔬,給金角墊墊肚子。
等到三人喝差不多了,終於聊起了池橋鬆。
屋頂的池橋鬆挑了挑眉頭,認真看,認真聽。
“說實話,你我兩人鬥了半輩子,誰能想到有一天竟然會結盟。”孫玉滿感慨。
黃達祥夾一顆花生米,隨意道“一日突破不了宗師,便一日是個任人擺布的道具,此番事了,你我還要多努力啊。”
“你比我年輕,有時間去熬。”孫玉滿語氣有些寂寥,“我本將希望都寄托在贛南市,借助江右氣運成就宗師,卻沒想到如今落到如此下場……不知道上麵要如何對付池橋鬆,這池橋鬆一日不倒,我便一日無望。”
“你無望,難道我就有望?”黃達祥翻了翻眼睛,“我謀劃陳誌斌有五年了,結果陳誌斌反而成了池橋鬆的踏腳石。”
陳道強接口道“兩位大帥不必氣餒,如今上麵讓二位造起聲勢,必然是有計策針對池橋鬆,這池橋鬆蹦躂不了幾天。”
“難哦老陳,即便大宗師、大天師親自出手,也難保真能擊殺池橋鬆……那池橋鬆可是有天師手段,連文鳳林都被他斬了,元嬰都沒逃出來。”黃達祥嘖嘖兩聲,“反正我就裝裝樣子,絕不去前線。”
孫玉滿忽然問道“你們說,這池橋鬆會親臨甌江地區嗎?”
陳道強沉吟不語,猜測不出來。
黃達祥則灑脫道“管他呢,來了我們就跑,反正天塌下來高個子頂著,喝酒喝酒,老陳,再讓人上點花生米。”
隨後,三人話題又岔到八卦上去了。
池橋鬆則默默思量“果然是有陰謀,不過,似乎孫玉滿、黃達祥隻是一個幌子,目的是將我吸引過來?”
搖了搖頭。
他又想到“也不對,真要將我吸引過來,孫玉滿、黃達祥不該是這般隨意,那麼到底是什麼目的?”
“難道說,是讓徐向佛飆演技,逼我去殺徐向佛,然後在徐向佛身邊埋伏?”
想到這裡。
池橋鬆決定明天便去探聽徐向佛,看徐向佛那邊有什麼陰謀在鋪墊,至於今晚,他找個地方直接打坐休息。
…
…
…
長江,滾滾東去。
一頭渾身布滿赤紅色鱗片的大蛟,正在江水中遨遊,它的體長有三十多米,頭上兩個鼓包仿佛要破開一般。
清晨的陽光從東方照耀過來,在水麵上凝聚出一道一道紫氣。
赤蛟昂起頭浮出水麵,大口吞吐這些紫氣,並且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氣息,整個江水區域,水中魚蝦都懾服於它的氣息,拚命逃竄。
就在這時。
赤蛟吞吐完紫氣之後,很快便發現一條大的白蛟和一條小的青蛟,結伴向自己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