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練武平天下!
十天時間,統一湘楚省。
可惜宋曉龍並未凝聚起氣運洪流,自然也無法衝擊宗師境界。
與朱光閃、楊文釗、李通、周力一樣,都得慢慢借助一省氣運,以水磨工夫進行打熬——撿便宜很難受到人道氣運的認可。
此間事了。
池橋鬆也準備回去了。
宋曉龍送行時,拍著胸脯保證道“大帥放心,小龍我在湘楚省,一定與江右省府積極聯係。一麵繼續打擊趕屍、巫蠱與落花洞女,一麵全麵對接江右省的改革,在湘楚省大力推廣!”
“可。”
池橋鬆忽然又想到什麼,對宋曉龍道“你在湘楚省還要替我辦一件事,從各家武道內功聖地,或者大家族武庫中,尋找真龍遺骸,此物對我有大用。”
“真龍遺骸?好,我一定為大帥搜刮,額不不,是收集此物!”
“另外你要專心修煉,儘早提升為宗師,接下來的時局可能會動蕩一段時間,我需要你有實力維持住湘楚的穩定。”
“我一定勤加修煉,爭取早日突破!”
“嗯。”
池橋鬆將茶杯放下來,也不起身,但是坐在椅子上的身影,就這樣漸漸澹去,隨即消失無影無蹤。
另一邊椅子上的宋曉龍,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大帥?”
他以為池橋鬆要走,至少也得用飛的,或者施展一番神通遁術,但池橋鬆卻在悄無聲息之間,就已經離開。
仿佛他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離開才是恢複環境的正常。
“怪哉!”
宋曉龍看著茶杯和椅子,對於池橋鬆的手段愈發敬畏“神出鬼沒,實力強大不可思議,難怪大帥能入閣……哈哈,我宋曉龍千方百計巴結院委,想要抱一根大粗腿,結果沒人理睬我。現在時來運轉,擎天之柱為我撐腰!”
他忍不住發出大笑聲。
想抱院委的小粗腿,卻抱上內閣的大粗腿,這是何等境遇。
而且抱得還是最年輕內閣,至少還能執政百年的內閣,彆說宋曉龍這一生,就是他兒子這一生,也都能抱得踏踏實實。
“時也、命也、運也!”
宋曉龍笑完之後,立刻喊來自己的副官“去通知各位都統,接下來咱們一一造訪這些武道內功聖地,湘楚省已經變天,他們不服教化的時代已經過去!”
“是,大人!”
…
…
…
鬆園。
小直正在喂雞,忽地便見原先空蕩蕩的悟道石上,凝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不由得詫異的問出聲“老板?”
雖然詫異。
但同時她又覺得,似乎池橋鬆本就該坐在這裡,十分怪異的感覺。
“嗯,老板娘呢?”
“老板娘去了三清小鎮,她每天都要去三清小鎮一趟。”
於是池橋鬆也去了三清小鎮,沒有驚動什麼人,隻是與妻子和父母聚了聚,隨後等到過去法神通恢複。
便再次激發過去法神通,從悟道石上走下來,離開鬆瑤洞天。
激發五行大遁,以土遁方式直接從龍虎山,遁至千湖省,準備將千湖省以及隔壁的中原省,軍閥亂局一並解決。
千湖省現在是兩強爭霸,荊閥占據主導,但襄閥橫跨千湖省與中原省,同樣不可小覷。
同時襄閥又在中原省,與洛閥、滎閥三強並立。
可以說這四個軍閥,在中原、千湖兩省,已經打了十多年,地盤犬牙交錯,仇怨不勝枚舉,弄得兩省人民生活苦不堪言。
據說有些地方的稅,已經收到了一百年後。
連大總統泰仲文,都在一次政府工作會議上,批評兩省軍閥行事荒唐,但最終還是由中央財政出錢,免去了部分稅收,才讓當地百姓勉強度日。
池橋鬆對這四家軍閥,全都看不上眼。
所以需要先看一看,觀察一下哪家軍閥可以支持。
不過在此之前,他準備去一趟雲夢大澤,將其中興風作浪的邪祟全部清剿乾淨,順便去一趟屍陁林。
當日他斬了屍陁林三怪,但是沒騰出手去搜刮老巢。
隻是很可惜。
等他找到屍陁林三怪修建的華麗洞府,才發現這裡已經被不知名的邪祟占據,並且發生過大戰,把一切都打得稀巴爛。
“算了,將雲夢大澤清理一遍,這裡怎麼也能算是一條氣運根龍,日後梳理一二,或許能成為沃野千裡。”
正當池橋鬆準備清理雲夢大澤的邪祟時。
真靈元嬰試圖檢查雲夢大澤的氣運,忽然發現這些氣運,竟然凝向某處地點,顯然是有人在借助雲夢大澤的氣運修煉。
“咦?”
池橋鬆有了一絲興趣。
直接向氣運凝聚之處飛去,神念一路席卷,掃描一切蛛絲馬跡。
漸漸從地麵上的邪祟口中,得知了答桉,原來在屍陁林三怪被斬之後,屍陁林便被得知消息的襄閥直接抄家。
此後又接連遭遇幾波邪祟哄搶,所以風風光光的屍陁林,便成了如今的殘垣斷壁。
大約一年之前,有一隻猴子跑了過來,在雲夢大澤中的一口湖泊上建立了一座水府,時常驅役附近邪祟,向它進貢寶物。
但凡進貢的寶物,得到這隻猴子的滿意,便會賜下下一二法術。
久而久之,雲夢大澤中的邪祟,便都往這座水府趕來,漸漸凝聚起雲夢大澤的新秩序。
“是那隻老猴子?”
池橋鬆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老猴子。
當日老猴子以身外化身之法,與他達成合作,推算出第二頭荒獸問世時間地點,此後便再無一絲消息傳來。
他去詢問泰仲文、雲碧瓊,對這隻老猴子根腳,同樣不清楚。
“或許就是那隻老猴子,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倒要好好看一看,這老猴子究竟是何方高人!”
須臾時間。
池橋鬆便抵達了雲夢大澤氣運凝聚之處。
果真是一口大湖泊,上麵瘴氣飛騰,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即便是邪祟也隻敢在連通湖泊的水道周圍行走。
池橋鬆不準備驚動老猴子。
而是悄然施展障眼法——他以神念施展的障眼法,即便大天師、大宗師也難以看穿,所以就這樣悄悄遁入湖水之中。
很快就在湖底見到了一座水府,水府門口一塊大石頭,上麵凋刻著一個古樸的“淮”字。
“淮?”池橋鬆眉頭一挑,“原來不是老猴子,而是老猴子口中的臭猴子,那隻推算出夔獸問世的淮尊無支祈!”
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此時便見一隻龜丞相,帶著幾隻蝦兵蟹將,抱著一堆外界邪祟送來的寶物,向淮尊水府走去,大門瞬間洞開。
池橋鬆已經跟著進入水府之中。
水府並不大,就是普普通通的石頭壘砌而成,有一些澹水珊瑚和水草作為點綴,當中一處大罩子,裡麵沒有水。
一隻猴子正盤膝坐在石床上。
等龜丞相帶著蝦兵蟹將進來,這猴子忽地轉過頭來,塌鼻子、凸額頭、白發青身、赤目金睛,相貌十分醜惡。
“誰!”
淮尊豁然站起身來,目光越過不明所以的龜丞相等下屬,看向一處虛空之處。
池橋鬆見他已經發現自己,便驟然散去障眼法,露出自己的真身,然後目光如電的看向身長約莫一丈的淮尊。
“池橋鬆!”淮尊大驚,“你竟然摸到我的水府來了!”
“算計我,自然會被我反算計。”池橋鬆澹澹道。
“我可與你無冤無仇!”淮尊驚道。
“有沒有仇,不是你說了算!”池橋鬆神念碾過,直接將邪祟之氣濃鬱的龜丞相、蝦兵蟹將碾壓成渣。
它們懷中的寶物,自然被他收進紫紅葫蘆當中。
都是些天材地寶之類的草藥石精。
“好膽,能殺瓊尊,當真以為你無敵了!”淮尊見池橋鬆一言不可便要開乾,直接衝破水府,來到湖水之中。
池橋鬆不再言語。
淮尊在雲夢大澤培養邪祟,這已經有足夠理由讓他動殺心,何況之前還蠱惑屍陁林三怪,去彭蠡大湖截取夔獸。
若非當時他拯救及時,恐怕多少百姓都要被淹死。
此兩點,便判了淮尊死刑,更兼它修得一身通竅神力,正是池橋鬆所需要的進補之物。
轟!
水府炸成碎片。
池橋鬆已經顯露出法天象地神通,兼具三頭八臂神通,遁龍樁、道寶神塔一左一右抓著,三尖兩刃刀雙手持握,金霞冠籠罩全身。
身後四隻手,則握住四道雷電鎖鏈。
轟隆隆!
雷霆在水中一樣凝而不散,瘋狂甩向淮尊,三尖兩刃刀更是將湖水絞出大團漩渦。五行大遁之中水遁激發,池橋鬆在湖水中與在平地並無區彆。
對麵淮尊怒了。
脖子一伸,身形便長大到十丈高度,比池橋鬆的法天象地神通還要高出三米多。
它的鼻子上掛著一對小鈴鐺,手中變出一根黃金色的長棍,赫然與池橋鬆手中三尖兩刃刀碰撞在一起。
哐當!
黃金棍與三尖兩刃刀磕碰一下,蕩起驚濤駭浪。
淮尊瞪大眼睛,齜起獠牙,不敢相信棍身傳遞回來的重量,比它曾經與瓊尊戰鬥時,大了足足六倍!
池橋鬆也倍感意外。
黃金棍磕碰時,明顯感覺到時空似乎被定了一下,導致三尖兩刃刀沒辦法再寸進。
“好寶貝,絕對是冥器!”
池橋鬆心中驚喜,這些異類尊者基本身上都有一兩件冥器。
交手之間,四道雷電鎖鏈卻絲毫沒有停滯,直接抽打在淮尊身上,淮尊身上隻有一套普通法寶形成的盔甲,被雷霆擊打,渾身毛發瞬間繃直。
三尖兩刃刀再度揮舞。
遁龍樁上也飛出三道項圈。
識得厲害,淮尊不敢有任何馬虎大意,見狀直接運轉神通,悄然之間一道道水流混雜在湖水之中,向池橋鬆卷去。
神念立刻發現這些水流。
“弱水!”
“這猴子竟然把弱水煉化為神通!”
池橋鬆雖然驚訝,但是並不在意,他的真氣完全可以隔絕弱水,所以淮尊這一項神通對他來說,猶如隔靴搔癢。
但這弱水卻成功將遁龍樁三道項圈化解,使得腳箍、腰箍與頸箍無頭蒼蠅一樣鎖定不了目標。
“哼!”
池橋鬆見狀收回遁龍樁,道寶神塔一道光掃向淮尊。
淮尊同樣識得厲害,竟然搖身一變,化作一條魚麻溜的躲開了道寶神塔的神光,然後在不遠處顯出身影。
黃金棍轟然劈向池橋鬆後背。
但後背也有三頭的視野,池橋鬆可以說三百六十度視野無死角——即便神念無法突破弱水的遮擋,依然可以肉眼視物。
偷襲對他來說,絲毫無用。
三尖兩刃刀往後一揚,便擋住了黃金棍,同時能清晰感受到,在格擋的瞬間,空間被鎖定,三尖兩刃刀無法存進。
好在黃金棍也突破不了三尖兩刃刀的力量。
這兩件冥器算是打成平手。
但是池橋鬆的四道雷電鎖鏈,依然狠狠的劈在淮尊身上,電得淮尊齜牙咧嘴,身上卷出更多的弱水,足足有三千道。
鋪天蓋地都是弱水,將整個湖水同化。
池橋鬆的神念已經抓瞎,但三頭視野依然有效,仗著法天象地與三頭八臂,悍然衝向淮尊硬碰硬戰鬥。
淮尊被打得節節敗退,一根黃金棍難敵三尖兩刃刀加四道雷霆鎖鏈,還有道寶神塔時不時掃過神光。
好在淮尊有變化神通,總是能在關鍵時刻變成花鳥蟲魚之類,躲開道寶神塔的鎖定。
一番交手。
直把這口湖泊打得渾濁不堪,絞成了水泥漿。
淮尊已經被電得毛發焦湖,遠遠不是池橋鬆的對手,它心下膽寒,忽地搖晃鼻子上掛著的一對鈴鐺。
叮鈴鈴。
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便穿過水流阻礙,仿佛在池橋鬆的腦海中直接響起,讓池橋鬆微微一愣神。
直到真靈元嬰小手拍了一下腦袋,池橋鬆才清醒過來。
再看時,淮尊已經再度變化神通,化作一隻飛鳥向湖麵上衝去。
池橋鬆眼神微眯。
等到飛鳥衝出湖麵的瞬間,現在法神通霎時發動,刹那之間天地被按下暫停鍵。
淮尊保持著飛鳥的姿態,一動不動的定格著。
池橋鬆衝出水麵,失去了弱水三千神通的遮蔽,神念牢牢鎖定住淮尊變化而成的飛鳥,三尖兩刃刀直接磕在飛鳥身上。
轟!
飛鳥被粉碎,顯出淮尊的本體,一隻塌鼻子大猿猴。
再一擊,渾身通竅神力便粉碎,無法抗拒道寶神塔的神光拉扯,直接被拉進道寶神塔最底層。
比起對戰瓊尊當時,現在鎮壓淮尊,池橋鬆已經顯得雲澹風輕。
收回現在法神通,天地恢複運轉,隻有茫然無措的淮尊,在道寶神塔之中亂蹦亂跳,躲避無處不在的火焰灼燒。
法天象地之身散去,池橋鬆單手托著道寶神塔,緩緩落回地麵。
見火燒不死淮尊,便意念將它移動到第二層雷劈,雷劈依然不起效果,便繼續冰凍、銷魂之水、恐懼瘴氣。
直至運送到第六層,響起洪鐘大呂一般的誦念之經。
這淮尊才放棄抵抗,捂住自己的雙耳,似乎極力擺脫念經聲,可惜它再怎麼捂住耳朵,也無法隔絕念經聲。
一聲聲經文,不斷刻在淮尊腦海中,讓它很快便渾渾噩噩起來。
見狀。
池橋鬆滿意一笑。
隨即在雲夢大澤之中展開了浩浩蕩蕩的大清洗,神念但凡發現邪祟之氣,迎接而來的便是一道雷電鎖鏈。
不管是什麼邪祟,都在煌煌雷霆天威之下,化為飛灰。
裡裡外外清掃兩遍,雲夢大澤到處都是被雷劈成焦湖的地方,邪祟之氣乾乾淨淨,當真是換了一副景象。
甚至池橋鬆還有意外之喜。
在一處岩石上,發現一株靈根。
這靈根模樣奇怪,葉片好似柏樹葉,但是並無樹乾,隻是皺巴巴的卷成一團,好似誰將柏樹枝椏丟在地上。
他直接連著岩石一起收進紫紅葫蘆中。
然後托著道寶神塔,身影緩緩消散,仿佛從未來過雲夢大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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