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後來我爹為什麼死我猜,我爹在愧對兒子和百姓之間,選擇了愧對兒子。”
“啊”安小姐話落,安夫人嚎啕大哭。
安小姐的眼淚刷的滾落,可她眨了眨眼睛,繼續道“那些人知道我爹油鹽不進,或許這才殺了我爹。”
“我爹死在深夜,他死後,縣丞有意無意阻攔我們細看屍體,若是他心裡有鬼的話,那屍體就能查出,我爹不是自殺的證據。”
安小姐雖然年芳十六,卻說的頭頭是道。
“你弟弟是被誰帶走了?”謝籌問。
“不知道,他是突然間不見的,我們找了一下午,還是爹告訴我們,他被帶走了。”安小姐仍記得那時候的爹,頭低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腳下,整個人頹然無力。
安小姐雖然說了很多,卻也沒說到重要的點上。
她隻知道有凶手,卻不知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不過,縣丞是個突破口。
“安夫人,知縣可有留下什麼東西?”謝籌看著嚎啕停下的安夫人問。
安小姐也看向安夫人。
安夫人對上女兒期望的目光,卻無奈的搖了搖頭。
安小姐見沒有證據,失落的抱緊了自己。
阿霧見安小姐可憐兮兮的,便從懷裡掏出一顆糖,撕掉糖紙,觸到她的嘴邊。
安小姐抬眼看著阿霧。
阿霧長得白淨可愛。
水潤的大眼睛讓人瞬間卸下防備。
“甜的。”阿霧解釋。
安小姐就著阿霧的手,將那顆糖含在了嘴裡。
甜味讓安小姐的眼淚嘩啦啦的直掉“謝謝。”
“安知縣身邊除了有縣丞就是主簿,這主簿在安知縣身亡後有出現嗎?”謝籌又問安夫人。
安夫人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他住在哪裡?姓什麼?”
“櫻花巷左邊第七戶,姓汪。”安夫人回道。
謝籌點點頭,吩咐占月跟阿霧“今晚上,你們分彆守在安夫人和安小姐的身邊,待明日,我再以安知縣故人上門拜訪。”
安夫人一聽,有些著急“我兒子?”
“娘。”
謝籌還沒來得及寬慰,安小姐卻已經抓住安夫人的手,製止了她。
安夫人咬唇,不再多言。
將兩人送回縣府,謝籌多看了占月一眼。
意思很明顯,警告她不要惹事。
占月白了他一眼。
待她們安然無恙的回到屋子,謝籌這才帶著另外三人前往櫻花巷第七戶。
深夜的巷子裡,家門緊閉。
謝籌四人找到第七戶,除去謝籌,其它三人都找尋方位悄然躍上房屋。
暗處窺探,發現這座屋子靜的詭異。
待三人藏好
謝籌打開大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汪主簿家也就三間屋,瞧著甚是簡陋。
謝籌先後推開了三間房門。
毫無意外,裡麵空無一人。
屋裡擺設依舊完好。
汪主簿卻沒在家,有兩個可能,汪主簿知道一些什麼,但得知安知縣意外死亡,所以藏起來了,另一個可能,汪主簿已經死了。
見沒人在家,謝籌也不顧忌,直接點上燈,在屋裡翻箱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