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這深更半夜的,這麼激烈的方式有些不妥吧。”沈奇皺皺眉頭,神情不悅。
沈門裹著被子,有些煩躁。
這寒冷刺骨的夜晚,睡個暖和覺是多麼令人幸福的事情。
卻偏偏被人破壞了。
“公子,實不該打擾,但我屬實沒辦法了,我妻子病情加重,想請公子賣藥,若公子願意相幫,雪紮爾一定報答恩情,還請公子幫幫忙。”雪紮爾也不知從哪學的禮節,對著沈奇古怪一禮。
雖然姿態不像那麼回事,但至少有心。
“我真是服了你們了,白日我兄長要贈藥,你們不願意,結果半夜三更找上門來求藥。”沈門不滿的吵吵嚷嚷。
雪紮爾的臉色微微一僵。
“你們”沈門還要說些什麼。
沈奇伸手製止了他“白日我瞧她確實狀態很不好,但我們慕國人給藥都得把脈,望聞問診才好對症下藥,比如說像這樣號脈,看眼睛,舌。”
沈奇將自己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脈搏上解釋給雪紮爾看。
“公子放心,我理解。”雪紮爾見沈奇有幫忙之意,頓時鬆了口氣。
“好,我幫你一次,也算是還了你妻子之前幫我們指路的恩情。”沈奇起床穿衣。
沈門見哥都起床了,自然不能再睡。
於是叫醒了其他的夥伴,帶著所有的東西,直接去了隊長府邸。
雪紮爾的府邸是整個主城最大的府邸。
裡麵有很多男子佩戴著利器。
沈門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
雪紮爾察覺到他的注視,為防他多心,解釋道“我們這裡常年大雪,夜晚會有野獸出來覓食,所以得有人在夜裡輪番守夜,來保護城裡百姓的安全。”
沈門連連點頭“理解,理解,每個地方都有這樣那樣的規矩,我就是好奇,還望不要介意。”
彆人的地盤,沈門自然是以禮貌為主。
“無礙。”雪紮爾無心多言,腳步加快的帶著沈奇往一處房間而去。
“隊長,您可算回來了,您快來看看吧,雪織身體都涼了。”守著雪織的其中一個嫂子看到雪紮爾,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雪紮爾一聽自己的妻子身體都涼了,嚇得整個人趕緊往裡跑。
裹在厚厚熊皮裡的女子麵色慘白,氣若遊絲,雪紮爾見她還在呼吸,這才鬆了口氣。
“公子?”雪紮爾看向沈奇,語氣裡帶著焦急的懇求。
沈奇來到床邊,翻看了雪織的眼球,撥開她的嘴看了她的舌喉,又給她把脈良久。
眉宇都能夾死蒼蠅了。
直把雪紮爾看的心裡發慌。
屋子裡靜悄悄的,兩個嫂子焦急中又帶著疑惑的看向沈奇。
這個陌生的麵孔對著雪織動手動腳的。
沈門的呼吸都輕了。
也不知他哥是故意如此為難,還是這女子真的病的很重。
“你妻子應該病了四五年了吧?”沈奇問雪紮爾。
雪紮爾連連點頭。
“寒疾,落過水?”沈奇又問。
“對。”雪紮爾眼前一亮。
“拖得太久,身體差的要命,再不吃藥,也就個把月時間。”沈奇總算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還望公子贈藥,救我妻子。”雪紮爾再次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