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猶豫起來,若是事情真如他所料,慕南枝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那接下來,她定會逼他說出一些事情。
而後殺了他。
他到底是該趁此機會跑,還是等她醒來,再跟她耍耍嘴皮子。
許清丞回到自己的院子,便直接午休了。
傅箏倒是頂著大太陽練了好一陣武。
直到酣暢淋漓,渾身都濕透了。
這才讓人準備了水沐浴。
躺在浴桶裡,傅箏猜測。
慕南枝應該是不知從何處得知了關於周一的事。
能讓他罰跪說明周一罪不至死。
現在慕南枝悠閒的等。
估摸著就是在等周一表態。
也在等周一,自己想不想死。
他若想死,慕南枝自會成全他。
他若不想死,這次,是慕南枝唯一給他的機會。
“叩叩。”
傅箏沉吟間
敲門聲響起。
“何事?”傅箏問。
“啟稟將軍,有人要見您。”
“誰?”
“是個男子,說自己是來傳信的。”
“讓他進來。”
“是。”
門被打開。
一人進屋,關上門之後,單膝一跪“見過將軍。”
“信呢?”傅箏問。
“並無書信,軍師讓小的親自來找將軍,說是邊關最近好似有異動。”
“怎麼回事?”
慕國有他坐鎮,其他幾國的狀況他或多或少的了解,這個關頭,不會有人擅自發動戰爭。
“回將軍,軍師查城防登記,發現有一批商人大肆購買藥材運往雪國。”
“雪國,一個物質匱乏,吃食基本靠打獵,往年都不用醫的雪國?”
“是。”
將藥材運往雪國,若是想賺錢,根本不可能。
“他們有沒有從雪國運回東西?”傅箏問。
“倒是運回了一些野味,聽說高價賣了。”
“派人盯著這商隊,另外,與雪國的要塞加強警戒,必要時候,這支商隊,直接殺了。”
“最後國師問將軍,將軍何時歸。”
歸?
對,以前的傅箏,去邊疆都是歸。
隻有那裡,才像是他的家。
可現在呢?
他覺得待在慕南枝身邊,哪怕日常沒做什麼事,也覺得是歸處。
“再過一陣。”傅箏回道。
“是,我等靜候將軍歸來。”
待人離去,屋子裡寂靜下來。
傅箏仰著頭,閉著眼。
想到慕南枝,想到那晚。
若不是許清丞最後出事。
那晚,他與慕南枝會做到底。
想到此。
傅箏心神蕩漾。
他看向水中。
明顯,它也興奮起來了。
泡了一會兒澡,又衝了涼水。
等傅箏洗漱完畢後再去慕南枝的院子。
慕南枝已經醒了。
丫鬟正拿著點心,小心翼翼的喂她。
傅箏心想。
雖說丫鬟是伺候人的。
可這丫鬟伺候的過了些。
就差嚼碎了喂她了。
跪了幾個時辰的周一眼前暈眩。
他到底是沒能趁慕南枝午休就此逃去。
傅箏走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
丫鬟給他上茶。
慕南枝一口咬掉丫鬟手中的糕點。
不小心碰到丫鬟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