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邊落下第一滴雨時,白澤熟練的給慕南枝戴上蓑衣鬥笠。
大雨傾盆,眨眼就能將船裡灌滿。
白澤嘩嘩的往外舀水,險些把手都舀斷了。
他看向大船,感慨道“我們要是登上那大船就好了,姑娘,你的人能不能把那大船占為己有?”
張帆趙影什麼意思?讓他們搶?
慕南枝看向白澤。
“我們要是有那大船,就不用麵對刮風下雨了,這日子真苦啊,我都快習慣了。”白澤一個文弱公子,在海上飄了幾天,原本白皙的皮膚,都快黑成炭了。
彆說他
張帆趙影白鸛同樣如此。
唯有慕南枝。
白澤不知給她抹了什麼,臉上的皮膚依舊白皙無瑕。
雙手也是抹了又抹。
每次他給慕南枝抹的時候。
張帆三人都是直勾勾的盯著,但白澤如白鸛所說,是個摳門的。
他不但不給他們三人用。
他連自己都不用。
以至於好好的一個俊美公子,愣是黑黢黢的,醜不拉幾的。
白鸛好幾次都尖酸刻薄道“你這麼摳門,也就我能跟你做朋友。”
“你這麼摳門,上輩子是窮死的嗎?”
“你這麼摳門,發財了沒有?”
“你這麼摳門,扣死你得了。”
“你這麼摳門,也發不了財。”
白澤剛開始還覺得羞窘,等白鸛嘲諷多了。
他就直接習慣了。
直接左耳進右耳出,當沒聽到白鸛說的話。
不過張帆三人明顯的發現。
他對慕南枝更舍得了。
見慕南枝脖子上有塊肌膚沒保養到,直接塗了厚厚的一層。
第二天那皮膚瞬間就白了回來。
三人無奈的搖頭。
人比人氣死人,不同人不同命。
他們的命在白澤看來,或許就是賤命一條。
也或許,這廝就是見色起意,不然他這麼摳門的人能這麼舍得?
切。
白鸛不屑。
大雨之下
白鸛眼睛都睜不開了。
好在他是海上高手。
不然如此大的瓢潑大雨,彆說前進了,他自己都得因為不穩而落進海裡。
因為瓢潑大雨
他們的小船開始蕩漾起來。
白澤死死的扒著船,生怕自己被甩下去。
他不能次次都依靠慕南枝來救他。
萬一哪次她不想救呢?
那他就涼涼了。
“咦?前麵的船好似放慢了速度?”白鸛驚訝出聲。
慕南枝穩穩的立在船上。
白澤看著她筆挺的風姿卓絕。
再看了看自己狼狽不堪的趴相,有些難為情。
慕南枝看著遠處逐漸放緩速度的船。
“難不成這大船還沒我們這小船穩固?”白鸛聲音帶著絲絲嫌棄,還帶著隱約的驕傲。
“大船造成的風浪,也能給小船致命一擊。”慕南枝幽幽道。
“什麼意思?你是說他們要害我們?為什麼?我們招他惹他了?”白鸛不解。
慕南枝不語。
張帆趙影則是警惕起來。
皇上的敏銳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