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進屋帶著孩子洗手,團團寧寧不停的看媽媽,好像生怕一眨眼媽媽跑掉了一樣。
寧清蹲下身子問“寶寶想媽媽了嗎?”
還沒等孩子說話,何來先說“你也不問問我有沒有想你?”
寧清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那你想我了嗎?”
何來沒有言語,看著蹲在地上的她,突然把擦手毛巾往她臉上一扔,蓋在寧清臉上。
她把毛巾拿了下來,剛才那點波瀾褪去,沒好氣的問“你乾什麼。”
燈光越來越亮,由暗轉明,照的人臉上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寧清身上穿著青綠色的碎花裙,是以前舊的,剛買時候是好看的,因為穿了太多次顏色已經有些泛白。
何來打開抽屜,把裡麵的錢票都拿出來“明天帶你去買衣服去。”
寧清找了個板凳,坐在何來對麵,兩個孩子在屋子裡爬來爬去。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何來的。
“我不需要,天天在學校,也穿不到什麼好衣服,你在家帶著孩子,多買一點給自己穿吧。”說完又嘀咕了一句“好歹在上班呢。”
何來的目光落在她的袖口處。
寧清迎著他的目光道“是我太漂亮了,迷的你移不開眼睛嗎?”
何來笑了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然後痛快點頭“你剛發現嗎?”
寧清回望他,眨了眨眼睛,發現許久沒見,還是很想他的,眨了兩下眼,卻見何來忽然把那兩根筷子拿出來靠近她,輕輕給她挽個發簪,把筷子插上去。
……
玉白色的象牙塊,配著頂頭的銀鑲,作為一個發簪,也絲毫不違和,寧清一愣,緩緩的伸手摸上去,“你在乾嘛?”
何來擋了一下她的手,沒讓她摸,往後退了一步,仔細觀想,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好看。”
寧清情不自禁笑了笑的喘不上氣,靠著門框,目光悠悠的放在何來身上,“破四舊,這東西不許上頭的,沒人看見就罷了,要是招了彆人的眼,那可就不好了。”
“他們有毛病,每天說三道四的,況且我看風向也不是以往那麼緊,也許過段日子就能光明正大的……”
“那我也不能頂個筷子出門啊,”寧清立刻說笑。
何來也知道,可是剛才那一刻,他就忽然覺得,寧清身上未免太過樸素,忽然靈機一動,把筷子,作為簪子插在頭上,果然,很合適。
單薄的發簪在他頭上透出一股清雅的味道,好像古時候的仕女圖,特彆是配上她那複雜的表情更是顯得神秘。
“素女為師,儀態萬方。”
寧清愣了一下之後就笑了,現在的她可不是原來的她,好歹多認了幾本書。
何來說的簡略,時實際上,這是一首詩,我要像素女那樣漂亮,儀態端莊又大方,是男人沒有見過的樣子,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晚上和丈夫在一起。
寧清翻了一個白眼嬌嗔“你不要臉。”
何來……沒想到寧清竟然知道這首詩自己先臉紅了,還想再說話,替自己辯解幾句,結果……
“哇,爸爸,哇啊,哇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