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給王嫂子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手前。
迎著她探究的目光道,
“你說的對,不光在家裡,就算是在外邊也沒見過比何來還出色的人。”
“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咱們住對門這麼久,他會寫稿子,寫文章,工作認真努力,待人一片真誠。”
“其他不說,要說也是我對不起他,耽誤了他。我去上學了,家裡必須要有人照顧,所以他主動扛起這個重任。
“要不然一般人家也是女方在家帶孩子,男人出去上學、工作,他是處處為我著想,主動退步。”
“還怕我有心結,安慰我夫妻一體,誰上這個學都一樣,沒有他哪裡能有我今天呀?所以外邊傳的那些風言風語都當不了真的,嫂子出去也幫我解釋解釋。”
“再說了,他這麼好,我還怕有人撬我牆角呢?”
實惠都被寧清的完了,她也不吝嗇在外邊說兩句好話,言語誠懇,讓人感歎何來確實為這個家付出太多。
雖然沒人和她說過,但是她大致也能猜到一些,肯定是有人在他耳旁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所以他才會這樣不安,也應該向外人表示一些自己的態度。
周圍人隱約知道何來是贅婿,但不知道他具體身份。
所以寧清這麼一說,王嫂子立刻就信了。
就說嘛,以前寧清還在上班的時候,何來經常寫稿子,偏偏考大學的時候,寧清考上了,何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合常理呀。
那時候她知道和他家老孟,感歎過多少次,這贅婿不好當。
哪怕是何來這麼出色了,依然受欺負,一個考大學的好苗子,硬生生給耽擱了。
還偷偷的和彆人討論過,何來到底是什麼身份,這樣也能忍,君不見,因為考大學的事,周圍有多少夫妻鬨離婚?
就算寧清家強硬不讓考,何來自己跑過去報名,他們家還能把你鎖在屋裡,這又不是鄉下,一個村都是同姓人,欺負你一個外來的。
現在在破案了,原來是自願的。
房門緊關,屋子裡的爐子緩緩的燒著,房間緩緩變得溫暖。
和外麵的寒冷不同,寧清穿著新衣服坐在王嫂子的對麵,認真聽著她說話,頭發乾淨利落的梳在腦後,隻有耳鬢旁有一絲額前。
透過昏黃的燈光,能看見她亮晶晶的眼睛,汪嫂子無聲無息的歎了一口氣,說一千道一萬,他為什麼會自願,還不是怕壞了和寧清的夫妻情分。
想想要是他兒子這樣,簡直能氣死,沒出息!但是看看寧清的臉又覺得情有可原。
何來在廚房能把她們倆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八重寧家拿回來的吃的,喝的收拾好。
洗的水果從廚房端出來放到桌子上。坐到寧清身邊“在說什麼?”
他明明聽到了,還要再問一遍。
王嫂子笑著對何來道“寧清在和我誇你呢,說你好,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說完她就笑意盈盈地看著寧清,直到看見何來盯著寧清的側臉,嘴角帶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樣子愣住了。
意識到自己似乎當了電燈泡後,王嫂子趕忙道“這麼晚了,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找寧清你玩。”
寧清站起身來,客氣道“我送你。”
王嫂子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就住在旁邊。送什麼呀,自己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