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深情皆是人設宋玉恩岩韞!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靠在母親的懷裡沉睡了過去,我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狄煜的夢,他的麵容和從前一樣,笑起來的時候妖孽得致命,可是他站在迷霧裡,我想靠近他,可無論怎麼都沒辦法抓住他,叫他,他也不答應我,隻是看著我寵溺溫柔的笑,像從前無底線的嬌慣我那般。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夢太過真實,以至於我驚醒時,兩鬢皆濕。
外麵的天色昏暗,剛醒來,我有些茫然,看著床邊坐著假寐的岩韞,我越發茫然了,他什麼時候來的?來多久了?
挪了挪身子,大約是睡太久沒換過姿勢,我的腰疼得厲害,忍不住抽了口冷氣。
他大約是沒怎麼睡熟,聽到動靜便猛的睜開了眼朝我看來,西目相對,我微微頓了頓,張了張口道,“抱歉,吵醒你了。”
他搖頭,起身扶我,將我扶著靠在床上,他開口道,“餓了嗎?想吃什麼?”
我本能的想要搖頭,可對上他擔心的黑眸,還是開口道,“有一點,這會還有吃的嗎?”牆上的鐘表,時針己經停在了淩晨西點了,想來他這一整夜都守在了這裡。
見我主動開口,他欣喜點頭,道,“有,我去做,你等會。”
看著他清瘦了許多的背影離開,我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在心裡翻湧,從邊境回來後,他就日日夜夜的來宋家照顧我,看著我低迷渾渾噩噩的因為另一個人的死亡悲慟,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心情,可至少是痛苦的。
似乎在無形中,我傷害了兩個人,我以為我可以做到周全的。
想來,有些事,有些話,是要找機會說清楚了。
人類宣泄清醒之後,大腦就會變得極其理智,我也是如此,痛快得哭了一場,醒來,異常清醒。
岩韞沒多久後便帶著一碗烏冬麵進來了,見我對著床頭櫃上的黑木盒子發呆,手裡還拿著那些我從未打開過的文件。
他遲疑了片刻道,“這些東西……。”
“做好了?”我回頭看他,將眼中的悲慟隱去,隨後將狄煜留給我的文件都收了起來,裡麵的是他留給我的財產,我在竹樓的書房裡看見他整理過,那時候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歸置自己的財產,原來他想的竟是怕他出了意外,我沒有能力養活自己和孩子,所以把他這些年來通過正規渠道積攢下來的財產全部都留給了我。
他還是和從前那樣,就連留給我的東西,都是生硬冰冷的,隻有那些標記著一份份有關於我和孩子的保險和財產,張揚又熱烈的闡述著他內心的愛意。
我真是笨拙,這麼久了,都還未能明白他的心意。
見我將文件收起,岩韞沒繼續多說什麼,隻是將碗筷遞給我,道,“有點燙,小心點。”
我點頭,聞著香噴噴的麵條,忍不住淺淺喝了一口湯,他坐在我旁邊,模樣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擔心,我知道,之前幾次我吃東西都是吃完便吐了,輪番幾次,他也擔心我長期這樣會出事。
我看著他淺笑,淺淺吃了幾口,忍不住對著他道,“好吃。”看著碗裡剩下的,我道,“可惜了,我好像吃不完。”
他倒是半點不在意,隻是微微搖頭,伸手接過我的碗筷,看著我道,“胃有不舒服嗎?”
我搖頭,這一次確實並沒有想吐。
見此,他微微鬆了口氣,倒也不在意我吃過,便將剩下的麵全吃了,我看著他,總覺得我們好像漸漸的走了很遠的路,曾經明明是很熟悉的人,如今確有些陌生了。
他一夜沒睡,我此時自然沒了睡意,看著他道,“你一夜沒怎麼睡,一會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他看我神色無恙,微微遲疑了幾秒道,“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想了想,道,“還不知道,等天亮了再說。”
他點頭,道,“那我陪著你等到天亮。”
比奇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