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詭火!
卡迪馬特將軍一行先鋒部隊
大腿酸麻無比,哪怕有著非凡實力的卡迪馬特,他也不得不搓揉已經僵硬無比的屁股和大腿。
真太喵痛了,他一邊不顧形象地揉著,一邊心中暗罵道。
兩天一夜的路途,一路來的顛簸,他們這支部隊一刻不停地跟在卡西利亞斯公爵的側翼,在一早沙盤推演中懷疑有伏兵的地方進行著攔截,追擊,打亂敵方部署,延緩敵對各方兵線。
不管怎麼樣,萬幸的是他們這群老眼下,終於算是活著趕回帝都了。
活是活著,但卡迪馬特一度懷疑自己的屁屁已經搞丟在路上了,不然他現在怎麼會麻木酸澀,感覺不出自己下半身了?
而且哪怕是趕回了帝都,他們依然必須在馬背上待命!
真見鬼!
他們這一隊人,不會死在敵人的包圍圈裡,也不會死在沿途的各種機關陷阱裡,自然也不會死在顛簸的馬背上,當然也不會因為死亡而延誤了應有的部署。
但唯獨,看著巍峨的城牆中靜謐的都城!他們迷茫了,眼下的和平恬淡觸手可及,可就是偏偏和自己無關。
他們這群千裡迢迢趕回來的丘八們,眼下連下來馬背,在山坡上走走,都成了一份奢望!
可是,不管過去多少年了,不知道為什麼,卡迪馬特心底一直搞不太懂一件事他們作戰時從來不會疲勞,他們行軍時也不知疲勞,但疲勞感卻總是如鬼影一樣如影隨形跟著他,總在他自己鬆弛懈怠下來的一瞬間,狠狠地纏上來。
像現在,他就被糾纏得極度困頓,能敏銳地感覺每一寸的骨頭都在散架,疲勞感綁架得自己的眼皮都一直打架。
尤其是他的屁屁,酸麻腫脹得他幾乎不敢靠近馬背,隻能一個勁踩著腳蹬,讓屁屁和馬鐙保持著一點距離,讓冷冽的空氣在兩者間穿過,這樣才能微微緩解一點酸楚痛疼。
他沒好意思彆過臉去,去問一聲跟在自己身後的隊伍,他們這群家夥們的屁股到底痛不痛?
他當然不能這樣做,他還要臉。這實在太過羞恥了,他隻能裝模作樣地邊揉,邊小心翼翼回頭瞟了大夥一眼。
這一眼,看得他頓時覺得自己屁屁沒有那麼痛了,隻見身後的大夥們也都一個個齜牙咧嘴揉著他們的馬鞍結合部。
嗬嗬,他心底問題的答案,已經不言自明。
卡迪馬特看在眼裡,卻暗暗樂在心頭,這份罪,萬幸不是他一個人受著,這著實給了他莫大的慰藉,誰說幸福感不是來自於比較呢?
“該死!這馬真是太瘦了,它的骨頭差點把我的屁屁給顛成了兩瓣了!”
“切!那本來就是兩瓣的!你也太嬌氣了,太脆皮了些。看看我!我的皮厚,隻是有點癢而已。”說著吐了吐舌頭,示威般地敲了敲馬背上的皮甲。
“那是,我敢打賭你的皮已經厚得足以媲美帝都城牆了,而我的和你的可不一樣,還嬌貴著呢!”
“噓!”
“噓個屁!老子都快顛裂開了,疼得直想哭!”
“說什麼呢?!大老爺們,一個個矯情的!”
要不是因為地方的局限,大夥都毫不懷疑說話的這位也許會讓冷風吹一吹,或者敷一冰塊上去。這些丟臉的事,他也不是沒乾過,西北軍的丘八們生來如此——粗魯直率。
“嗬,我能保證你一定還能用上。比如,現在去一趟你最鐘愛的——青銅龍的夢,你一定立馬又能生龍活虎起來!”
“哎,要是這次回帝都能去一趟我最愛的“青銅龍的夢”,那我也不至於疼成這樣了,嗬嗬。”
卡迪馬特苦笑著看向他們搖了搖頭一個個先是齜牙咧嘴地揉著屁屁,緊接著又一個個滿眼情色淌著口水。
“一群簡單純粹的丘八。”他暗暗好笑,偷偷罵了一句。
恐怕,這次部署,他們沒什麼時間去那酒館揮霍腐敗了。
今晚,不能再如同以往一樣。以往,卡迪馬特將軍會帥氣地丟給老板娘一個真正的金龍,大老粗們在老板娘諂媚的笑眼裡,摟著女招待們喝著麥酒,說著粗魯的笑話,在老地方好好享受上一整晚的舒坦時光。
真是可惜,卡迪馬特將軍甚至都為自己心愛的安妮海瑟姑娘的十個可愛的腳趾都想好了一個故事,本來足夠逗得她前仰後翻的。
恐怕,這次,他們隻能在城牆外遙遙地看上帝國一眼了,眼下這靜謐都成了今晚對他們的極大憐憫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