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達在這些人中還是有一定威望的,更何況,他們也早就不滿雲承弼所做之事。
時常來地牢之中,折辱前族長,和他的親信們,雖不讓他們死,卻讓他們比死更痛苦。
可他們這些守衛的性命,也是握在雲承弼的手裡,所以他們連一句不滿的話都不敢說。
他們這些人也是都有妻兒老小,怎麼能這樣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若雲承弼在,他們就是拚死也會一戰,不為彆的,就為他們全家的性命。
守衛們朝他們跪下,連連磕頭,道“求眾位尊主,一定要殺了雲承弼,我等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以他們的實力,肯定不是這些人對手,秀算到最後殊死一搏,也難保前族長不會被救走。
以雲承弼的手段,就算他們死了,也會找他們家人的麻煩,不把他們趕儘殺絕,他才不看罷休。
所以,忠心二字,根本不能用在他的身上。
藍天越聽越無語,這雲承弼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連這些看似效忠他的人,如今也要求他一死。
“你們起來吧,雲承弼已死,他再也無法威脅你們了,現在隨我去救雲偉博和他的女兒。”
“你們分頭行事,將地牢內的所有人全部放,在地牢的出口等著我們。”
眾守衛們磕頭拜謝,起身,幾人一組,朝不同的岔道而去。
隻留下了幾個人,為他們指引,雲偉博和他的女兒的位置。
眾人默默收起手中的劍,走在藍沁和宮銘淵的身後,小聲聊著什麼。
“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看這個雲承弼,到底做了多少惡事,居然沒有一個人肯為他出頭的。”
“依我看他也就是以這些人的身家性命,來要挾他們聽他的命令,不然你看有誰會跟著他。”
“……”
留下的守衛其中一人,低著頭,看似在引路,實則身側的手緊緊的攥著,眼中閃過怨毒的光芒。
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就在走到前方出口時,他突然動作有些急切,好似著急要去做什麼。
地心早就發現他的異樣,卻未動聲色,在他要觸碰到什麼的時候,立刻以火靈控製住了他。
那人眼看著離他的目標隻有一寸遠,卻無論如何也夠不到,內心崩潰不已。
卻又無法喊叫出來,隻得眼睛瞪得溜圓,臉憋的通紅,想要努力夠到。
藍沁隻看了一眼,他抬手想要碰到的位置,便為微笑道“想要同歸於儘嗎?也不看你夠不夠資格。”
“既然你這麼想跟著你的主子去死,那待會兒我們離開的時候,就成全你。”
說罷便進入了地牢之中,映入眼簾的,就是幾個大鐵籠子,鐵鏈穿牆而過,另一邊,鎖著一人的琵琶骨。
每個籠子裡都有一個人,滿身是血,衣衫襤褸,頭發散亂,滿臉汙跡,早已看不清本來樣貌。
“這個便是族長。”雲達指著最前麵,最大的籠子,說道。
“其餘的都是他的兒子、女兒與孫子。”
這個地牢裡,一共有七個鐵籠子,還有兩個孩童,竟也被穿著琵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