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雪則沏了一杯茶遞給她。
“小姐消消氣,氣壞了還不是自己的身子,小公爺就住在隔壁了,聽到了多不好。”
薛靈殊輕嗤一聲。
“銘哥哥正在陪那個小通房吃飯呢,哪有閒功夫注意我是不是摔了茶盞。”
臉上的怒氣又濃了幾分。
“我就是將這間屋子拆了,他也看不見!”
嘴裡說著這話,眼中已是蓄了淚水。
照雪遞來一方帕子,勸道:“小姐何必生氣,左右不過一個通房。”
采月也道:“是啊小姐,小公爺可能隻是一時覺得新鮮,這才覺得有些特彆,等時間一久,就不會像現在這般了。”
這話,薛靈殊聽了進去。
是啊,自己的父親當初有了姨奶奶的時候,也是寵得不得了。
母親還因此夜夜落淚。
不過半年之久,父親就將那個姨奶奶拋到腦後。
如今,父親母親的感情也很好。
見她神色緩和下來,彩月繼續道。
“那個柳依依,就算現在得寵,也終究是個奴婢,以後還不是得看主母的臉色吃飯。”
薛靈殊眼中精光一閃。
不錯!
銘哥哥就算再寵她又如何,通房如何?姨奶奶又如何?
她要的,是銘哥哥正妻的位子!
隻要做了銘哥哥的正妻,其他女子是生是死,還不任憑自己拿捏。
裴銘兩人回到房間的時候,柳依依扭頭看了眼隔壁的房門。
心道這位薛小姐是不是缺心眼。
明明喜歡小公爺,特地換來小公爺住的客棧就算了,居然還住在小公爺房間的隔壁。
這是想夜裡聽牆角?好事先確定下小公爺某方麵的功能是不是正常?
想及此,柳依依感到一陣惡寒。
她當然知道薛靈殊不會這麼做,不過這人缺心眼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