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此刻,國家叫什麼,好像真與她有些關係了。
元晟剛才那幾句話,柳依依就算再不想知道,現在也知道自己穿來的這個國家叫臨淵了。
她現在有些進退兩難。
若回答元晟的問題吧。
可自己剛才還問他臨淵是什麼地方,豈不是前後矛盾?
不回答吧。
生長了十七年的地方,國家名字都不知道。
任誰聽了這話,都隻會覺得匪夷所思無稽之談絕無可能。
若是岔開話題顧左右而言他吧,欲蓋彌彰的意圖實在太過明顯,這人會更加疑心。
所以,柳小姐隻好什麼也不說。
事實上,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或者不說什麼不做什麼,都不能解開元晟心中的疑惑。
臉上的詫異表情已經收起,但元晟依舊定定地看著眼前努力維持鎮定的女子。
若說這個小丫頭真的隻是一個底層的粗使丫鬟,不知道自己國家叫什麼,他勉強也能接受這個理由。
隻是依依她,聰明機警,不可能不知道。
他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何不知道。
談話忽地停滯,兩人一時都沒有開口。
柳依依大氣都不敢出,腦中飛速琢磨著合理的借口。
半晌。
“不是說南域曇家嘛,怎麼不說話了?”她心裡很心虛。
“你為何不知道?”
得,這人是不準備放過自己了是吧。
柳依依努力正了正神色,想讓自己看上去非常可信。
“這有什麼好奇的,被賣進國公府前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
“前些年在國公府一直是做灑掃的粗使丫鬟,還被其他丫鬟排擠,平日裡也沒誰可以說話,睜眼就要做事,就算想知道些什麼,也沒人願意跟我說話。
“再說了,府裡的小丫鬟,誰會關心國家層麵的事,更不可能聊這些東西。
“再然後被送去小公爺的院子後,整日被彆的女子找麻煩,我哪有心思想這些事,小公爺更不會跟我說這些事。”
中心思想就是一句話。
我不知道,我有理!
說完這一番話,柳依依心裡心虛得要命。
但是麵上卻是一點也不露怯。
若真要按照她這個思路去想,也會覺得她說的有理。
然而,這些都是經不起推敲的廢話。
糊燈籠的薄紙,一戳就破。
“南域曇家,雖說也在臨淵境內,但卻不受臨淵皇帝的管控。”
見他沒有繼續追問,也許是不想追究,柳依依終於鬆了口氣。
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借口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