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黃泉當教主!
第七峰。
院落裡,一名少女跪下,十分有禮。
吳浪坐在高處的椅子上,觀察了她一會兒,心道“很顯然,這是一名刀鋒上討生活的江湖兒女,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眉宇間有種煞氣,是久經沙場的刀客。”
但所幸的是。
自己教導的這個功法
並不算沙雕。
屬於後世黃泉宗內,大眾化的中堅功法之一,修行的理念接近經典傳統仙法,所以自己放她出去,倒也不怕被遊街。
雖然不算逆天,但這一份中庸對現在的吳浪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不惹事的平平安安最好,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現在,她才是全村人的希望!
我還指望她下山,作為自己的眼線,幫我黃泉第七峰,探查敵情,遊走各大門派,知曉魔災的各種戰地實況情報,方便自己大戰之後,去渾水摸魚,勾人洗地
此時。
吳浪並不說話,依舊在坐在椅子上喝茶,思維仿佛飄向遠方。
而下方的許心映感覺莫名其妙。
這一尊仙人,不是說教我功法嗎?
她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出聲,就那麼跪著。
時間。
一分一秒過去。
吳浪繼續喝茶,沒有搭理她,甚至開始修行自己的功法,在桌子上繪製陣圖,錘鍛命格。
下方,許心映眉目恭敬,耐心十足。
六個小時過去了。
許心映神態不變,依舊神色堅毅。
十四個小時過去了,吳浪去看了看山上圈養的哥布林鬼魂,研究了好幾個時辰,又回來坐下。
跪著的許心映,神色仍舊看不出變化。
但顯然已經疲憊了,承受著一種枯燥的煎熬,雙眸沒有什麼神采。
十七個小時過去了。
二十四個小時過去了。
吳浪依舊在椅子上修行,仿佛下方沒有人一般,甚至山下傳來了聲音,朗聲笑道“師弟,我又來拿彼岸花了。”
最近的邢晗晗,又經常來他的第七峰嘮嗑。
按照正常發展,吳浪這個時候肯定很忙,下山初期,在仙門中作為一個孩童打基礎,這是最被人密切監督的成長時期,根本不敢進入黃泉宗
但是現在的吳浪閒得很。
“我進來了!”
現在的邢晗晗難得沒有帶自己的徒弟,被接上山的時候,看了一眼正在跪著的許心映,“哦,又招新人了?”
“是的。”吳浪點點頭。
“她會那樣笑嗎?”她好奇。
吳浪搖頭。
她頓時有些失望,又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是到荊州了吧,我在你第七峰上,見到那邊的山精了,還被你圍起來了,你打算抓來乾嘛?”
山精,屬於荊州特產。
吳浪也沒有隱藏自己投胎到哪了。
更何況,自己也沒有辦法隱藏。
現在黃泉宗,就三座山峰,看一看黃泉路上的遊魂,就知道新來的遊魂來自哪個洲了。
“我抓這些山精的遊魂,到第七峰是想研究一下。”吳浪隻是回答。
邢晗晗若有所思。
果然啊!
以師弟這種善良、愛管閒事的性格,見到這種玩意兒,殘害百姓蒼生,襲擊各處村落,肯定是於心不忍!
抓來研究甚至是他必然會做的事。
於是,她也沒有多疑,拿了彼岸花的花苗和魂泥營養磚,也沒有走,而是坐在旁邊默默圍觀。
她眼力勁兒很足!
這個跪著的新徒兒,渾身疲憊,不知道跪了多久,如果不是一個靈魂,早就撐不住了。
而師弟這種人,好端端的折磨人,肯定是有事。
定是有好戲看了!
她就決定留下來看戲,甚至還自己坐下來,就在旁邊翹著腿兒喝茶,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吳浪看了她一眼。
此人的好奇心之旺盛,難纏程度之誇張,喜歡裝文藝大家閨秀的性格,也不是沒有見識過,便直接沒有理她。
不過,我荊州那麼危險,魔災爆發,你那邊卻在摸魚,一片祥和,我真是太難了。
但這一位大佬,又不能跨海而來幫自己,隻能來這裡聊天。
眨眼。
已經三十四個小時過去了。
吳浪依舊在踏踏實實的修行練氣功法,邢晗晗卻已經打哈欠,百無聊賴。
而下方的許心映卻漸漸表情有些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