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各諸侯國本來都有一套自己的文武班底,推恩令實施之後,一個諸侯國被分成若乾個諸侯小國,他們所需要的管理人員自然會增加,這時我們完全可以打著幫助他們的名義,安插一些自己人,如此便可慢慢稀釋其權力,加快諸侯王的沒落。”
說到這裡,禹皇是已經看到了藩王割據被他解決的盛景,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我等為陛下賀,天佑大禹,陛下萬歲。”
其他幾位大臣此時也是興奮異常,雖然已經三更天,但是卻沒有一絲睡意,所有人都處在了一種亢奮的情緒中。
可就在這時,趙甄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
“父皇,在我離開津南的時候,秦子爵還有一句話讓我告知您!”
“哦,什麼話,為何先前不說?”
禹皇聞言,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然後一臉正色的看著趙甄。
“並非兒臣有意隱瞞,而是秦風有言在先,此話如父皇沒有采納之意便不用提及,但如父皇有意推行,務必親口告知。”
看著趙甄鄭重的模樣,禹皇也是嚴肅起來。
“哦?秦子爵說了什麼?”
“欲行推恩,先需立威。”
此言一出大殿中再次陷入安靜當中,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思考著這句話。
良久之後,禹皇這才又有開口。
“此子當真算無遺策啊!”
任何陰謀、陽謀在絕對實力麵前都是白搭,沒有絕對實力作為後盾和保障,所謂的削藩也注定隻能是一紙空談。
禹國這些年害怕因為藩王們的敏感,一直選擇隱忍,雖然獲得了短暫的和平,但是也正是這種隱忍讓各路藩王對於朝廷的敬畏日益削弱。
如今這種情況,如果禹國不能強勢立威,那麼這政令的推廣怕是要有很大阻礙,而且最終的結果也會不儘人意。
“陛下,吾觀此子有宰相之才,讓其做個小小的子爵怕不是大賢遺野啊!”
“是啊陛下,此子大才,讓其偏居一隅是朝廷之損失啊!”
“還請陛下請其入朝為官。”
三位閣老此時也是想明白了最後這句話的意思,在結合以前的那些小冊子,就連他們也是徹底被秦風征服。
“哎,朕也想讓其入朝為官,可此子卻是無心當官啊!”
趙甄回來之後自然是將他邀請秦風出山的事情如實稟告,除此之外,秦風家寫著《陋室銘》的影壁牆如今可還在老皇帝的藏寶閣中,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秦風的誌向。
“幾位,咱們還是商討一下,如何殺雞敬候吧!朕手中的刀也是時候該亮一亮了。”
此話一出大殿中的溫度似乎都突然降低了,幾位大人的臉色也都嚴肅起來。
是夜,三位大臣便在宮中住下,第二天眾人如有往常一般上朝,朝堂中所有一切與往日如常,並未有任何不同。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從昨晚開始一股暗流早已以京城為中心,開始向著四麵八方奔流湧進。
時光飛逝,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清風村今日迎來了久違的太陽。
長達一個月的雨季終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