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輪的腦海中就如同被扔了一顆大伊萬,這一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眼中隻有那個青衫少年。
雖然已經過去八年,但是子啊看到秦風的第一眼,他就已經斷定,這就是那個八年前被人擄走的孩子,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在腦海中,想象著這孩子如今到底長成了什麼樣。
可當秦風出現之後,腦海中的形象就和眼前之人徹底重合。
八年啊,整整八年,秦輪無時不刻都在想著這個孩子,同時也一直生活在深深的懊悔與自責當中。
這些年之所以一直謹守邊關,一方麵卻是為了禹國,而另一方麵當然也是在逃避,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孩子的其他親人。
不知不覺中,秦輪的眼睛竟然開始泛紅,這個麵麵對千軍萬馬都不曾皺眉的王爺,此刻竟然濕潤了眼睛。
“胖哥,你怎麼來了。”
而就在這時,秦風的話音響起,秦輪如夢初醒,那即將落下的眼淚被其不著痕跡的抹去,然後就見他將頭深深地下,極力的隱藏這自己的情緒。
坐在其身前的胖子,在秦風剛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秦風的異樣,原本已經送到嘴邊的雞腿都忘了咬。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這位伯父可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物,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發現伯父竟然有如此大的感情波動。
這小胖子不是彆人,正是秦禹商行的少東家,並肩王府二爺秦征的兒子。
本來這次來津南他就有些奇怪,因為父親告訴他這次主要是來和秦風談生意的,而生意的對象竟然還是精鹽。
要知道秦禹商行作為如今禹國最大的商行,並且得到了禹皇的親自批準,是除了朝廷之外唯一擁有鹽鐵經營權的商會。
鹽鐵生意的暴利就連國家都眼紅,胖子自認是知道其中利益的。
而且精鹽則更是暴利中的暴利,秦禹商行每年都會從幽國購買大量的精鹽,然後在運回國內,高價賣給那些達官貴人,而他們從中的得到的利潤足足占商會總利益的一成。
可彆小看這一成,要知道當年禹國能夠統一四十三國的資金大部分可都是秦禹商行,如今幾十年下來,秦禹商行的規模豈止是翻了一倍。
說起富可敵國,一點也不為過,由此可知這一城是多麼的恐怖。
也正是因為經營鹽鐵帶來的巨大利益,胖子對於精鹽非常了解,他也曾經跟著父親一起去過幽國的曬鹽場,親眼經過他們生產食鹽,雖然一些關鍵步驟,對方並未讓其看到。
但是他也知道想要生產出精鹽,絕非易事,要不然這麼多年過去,禹國也不會還要去彆的國家購買。
所以對於此次父親派他來津南,他根本就不以為然。
但是父親卻並未給他太多解釋,而且還特意叮囑他在談判的過程中可以儘可能多的給對方讓利。
這讓其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還不是最奇怪的,讓他驚訝的是在他出發之後,才發現自己的伯父堂堂禹並肩王竟然還喬裝打扮混在了他的隊伍中。
也因此他知道這次派他來津南絕對不是表麵上那樣來談生意的。
而剛才伯父俄異樣,也說明眼前之人怕是不簡單。
“哈哈,秦兄,上次一彆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一邊說著,其緩緩起身。
“重新介紹一下,在下,姓,秦,名有錢,秦禹商行少掌櫃。”
“秦有錢?秦禹商行少展櫃?”秦風聞言一愣。
先是被這個名字給雷到了。這家夥竟然叫有錢,多麼簡單直白,但是又質樸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