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他將那本記錄著製鹽之法的小冊子交給秦有錢之後,禹皇當即就同意了秦風的要求,並令人在合約上加蓋了玉璽。
秦風收到這合約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特彆是看到合約上竟然還加蓋著玉璽的時候。更是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要知道這可是玉璽,這東西一般隻會出現在非常重要的朝廷政令或者聖旨上。
所謂君無戲言,有了這蓋著玉璽的合約,那可不僅僅是每年能夠收到百萬分紅那麼簡單。
要知道秦禹商行背後的東家可是禹皇,自己和秦禹商行合作,自然就是有了靠山,而且這個靠山還是皇帝。
這樣一來不光不用再擔心鹽引的問題,同時也不用再怕有那個不長眼的敢來搶他的生意。
有了皇帝做靠山,隻要你不嫌命長,你儘管來。
因此想到這些事情,秦風高興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可就在他將這合約看完之後,卻是發現那合約下方還有一封密信。
信封上沒有任何署名。
秦風好奇的將信打開,就看到信紙正中,寫著“潁陽將亂”四個大字。
除此之外就隻在右下角看到兩行小字,並未發現任何署名。
但就是這兩行小字,秦風卻是一眼就知道了寫信之人。
因為那兩行字赫然是
【平明走馬上村橋,花落梅溪雪未消。】
【日短天寒愁送客,燕山無限路迢迢。】
此詩正是一年前他送彆趙甄回京的時候臨行前有感而發所吟誦的。
對方以這首詩署名,拿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原本因為收到合約而高興的秦風卻是在看到那四個字之後,心中一沉。
“好你個皇帝老兒,讓你立威沒有讓你在我身邊立威啊!老子隻是想要猥瑣發育而已啊!”
很顯然他第一個想到的原因正是其在推恩令後麵加的那句“欲行此法,必先立威”。
這明顯就是皇帝準備對尹王動手了。
之所以這麼分析原因有兩個。
第一就是早在一年前就有這樣的信號,那就是津南李家被滅。
這件事秦風是直接參與者,他很清楚當初他之所以說李家有心謀反,完全就是為了給李家扣一個大帽子,好讓自己脫身。
至於李家是否有謀反之心,秦風根本就不知道,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在他看來有些牽強的理由,卻是真的將李家給弄翻了。
原本他還以為朝廷是真的抓到了什麼把柄,可是後來和褚遂,趙甄等人聊到此事的時候他們都未明確表示有找到確鑿證據。
因此秦風判斷,朝廷應該是早就對這李家不滿,這次隻是找了個借口而已。
而之後他接連被封賞,最後更是直接將津南封給了他。
表麵看這或許是朝廷對於有功之臣的獎勵,但是仔細一想,這不正是子啊趁機削弱潁陽的勢力嗎?
一下子將一個縣分出去,就算是在高祖時期,很多貴族也是隻有封號沒有封地的,更何況一下子就封了一個縣。
秦風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很清楚,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在知道整個津南都是自己封地的時候,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接管津南,而是要求褚遂一切照舊。
即使後來褚遂多次要求秦風發展一下其他地方,都被秦風拒絕。
為的就是能不被卷入這種爭端當中。
要知道如果真的爆發戰爭,那可是會死人的,而且會死很多人。
彆看曆史書上,對於很多震驚古今的大戰都是寥寥幾十字一筆帶過。
但就是這些文字,每一個可都是能足以砸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