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前任不得善終!
“……死了?!”
毛利小五郎本在沙發上鹹魚癱,被這一句話驚得一個翻身,酒也醒了大半。他吃驚地坐起,嗓門也不自覺地放大,“怎麼回事?”
在他難以置信的表情中,手機那頭,目暮十三又重複了一遍案情。
“今早八點接到的報案。”他疲憊道,“……第一目擊者是對門的鄰居,親眼目睹死者被吊在了天花板上。。”
“被?”毛利皺眉,“謀殺?”
“是的,凶手是勒死他之後再將屍體吊上天花板。死者脖頸還有殘留的手痕,很可能是被活活扼死,但並未檢測出有效dna。凶手力氣很大,十分凶殘,幾乎徒手捏碎了受害人的喉骨……”
他說著說著,惱火起來。
平白無故讓一條命白白喪生,並且很可能曾經有挽救的餘地——目暮憤怒抬高了嗓門,轉而對著毛利輸出“我不是讓你有狀況就提醒我嗎!”
毛利小五郎目瞪口呆你什麼時候說了?
但在嚴肅的命案下,他也根本無心反駁。
這和目暮十三幾乎職業病的正義感不同。麵對陌生人,毛利小五郎有時會顯出他“冷血”的一麵,相對地,在麵對熟人時,他也要更加感情用事。
他並非為死亡感到傷感,隻是頗覺匪夷所思——
一周以前,毛利接到了一個委托。
委托人名為廣田雅美,言辭懇切請求幫忙找到她失蹤的父親。出於某種共情心理,毛利接下了這個吃力不討好且難度係數很高的任務。
他隻來得及找了些情報,而在即將展開正式搜查前,對方便發來聲明報告委托已經完成。錢已經一分不差地打到手,毛利便也沒再投入注意力。他隻當是自己鄰居家的“賭友”——伊藤司城插手做了些什麼。
……畢竟,委托人與他也算是關係匪淺。
雖然嘴上不說,但毛利其實對司城的推理能力抱有迷之自信。
他們隻認識了短短兩個月,可對方已經飛速跨越了普通鄰居的那一步,正式成為了毛利一家的“編外成員”。小蘭常誇司城有多麼溫柔體貼,對此,毛利嚴肅表達了不讚同。
但他沒說在他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有種一見如故的親切感。
他穿上西裝,決定查清楚這場案件。
柯南和小蘭回到家,正見到毛利這副著急出門的模樣。見他表情難得嚴肅,小蘭跟著收斂了笑,猶豫道“爸爸……?”
毛利匆忙甩下一句“我出去查個案。”
他說著就跑出了門。一旁的柯南聽見了關鍵台詞,猛一抬頭查案?查什麼案?
他小跑來到窗戶前,看見毛利小五郎走出樓道、神色肅然地大跨步穿越馬路,推開了正對麵書店的大門。
柯南內心一驚,立馬低頭拿出手機,輸入關鍵詞檢索搜集新聞。他很快找到了被通報的案件,現場拍攝的照片背景十分熟悉——正是他曾經追蹤前往的那個小區。
到了這一步,毛利小五郎究竟要查些什麼,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廣田健三的死亡案件。
……
已經開業了有段時間,自玉田入職,書店也逐漸步入了正軌,成為商業街普通又不普通的一員。
客人們三三兩兩地在書陣中遊走,翻閱自己感興趣的書籍。偶爾目光穿過交錯的書架,投向櫃台後英俊的吉祥物店主、以及店主麵前與他交談的中年男人。
司城撫摸警長毛茸茸的腦袋,聽毛利述說他的推斷。
毛利小五郎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不著調的模樣,可他真正認真起來,倒也像模像樣地唬人。他告訴司城廣田健三的死亡訊息,提到幾個自己發現的疑點,看著司城的目光裡微妙藏著愧疚。
司城當然明白這愧疚從何而來。
他不覺得傷感,隻有種難言的尷尬一想到那位廣田健三的“女兒”很可能是凶手之一,他有種被受害者感激涕零般的錯位感。
他們深情對望,彼此眼神中都帶點歉意。
“現場發現一副女款眼鏡,我猜測那是廣田小姐的東西……”毛利道,“但暫時還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像這樣的凶案現場裡留下失蹤痕跡,基本就代表著死亡的大概率事件了。可司城的第一反應卻不是擔憂,反而心想她不會殺人還留了證據吧?
他想了想廣田雅美的苗條身材和纖細胳膊,微不可覺又搖搖頭。
按毛利所說,現場痕跡判斷是單人作案,力氣很大、大概率是名男性。比起“廣田雅美謀殺事件”,由她主導策劃、其他人實施才更符合實情。
隻是照著這個方向猜測,就很難不產生一些腦補……
司城歎口氣靠在座背上,手指放在褲子的口袋裡盲打
“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