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前任不得善終!
“伊藤司城——”
灰色t恤的男人撫摸自己的光頭,扒在廊口鬼鬼祟祟地朝外張望。似是被那滑溜手感給予了一點勇氣,他看了眼正對麵的緊閉的房門,小聲詢問身旁的同伴“是在叫他嗎?”
“是吧?”同伴回道,“也不可能在叫我們啊。”
“……那應該是了。”
男人表情凝重“他可以自己‘出去’?”
“好像是的。我記得他進來那天,帶他的是一科的目暮警部。”
人群小小騷動了一下,一群壯漢用古怪的眼神進行加密交流。有人提出猜測“不會是上麵的小白臉吧?”
光頭男人露出深邃的眼神。
雖然明顯包含著惡意,可這猜測也不算毫無根據。
這個新“入住”的鄰居——纏著繃帶、坐著輪椅,一路被警方推進房間,看起來蒼白又羸弱。那張英俊的臉,在這裡更是如鶴立雞群。
仿佛熒幕裡的明星走入現實,和他們連畫風都不是一個款式。
被送進拘留所的人鮮少與外界來往,彼此便在放風時間裡相互熟悉。對方的高調入場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可除去固定的洗漱時間,他甚至不曾打開過那扇房門。
他們不知道他的來路、不知道他的罪名,甚至不知曉他的姓氏。
“……這是很確定自己能出去?”
能被分配到這裡,他們都有較長的拘留時間——換句話說,他們或多或少牽扯到了命案,隻差個正式入獄的步驟。
而對方這不屑與他們為伍的架勢……
另一人冷哼一聲“沒準是確定自己會去三途川呢。”
他們交談的短暫時間裡,通知的警員沒得到回應,乾脆推門走了進來。
他目光在放風的人群裡一掃而過,被注視的男性左顧右盼、閉口不言。警員心知這群人對他們的抵觸,也沒去開口詢問,轉身直接推開了正對麵的房門。
房間內部狹窄,布局卻很空,僅擺放著一張床和一把輪椅,司城閉目側臥在床上。他聽著聲音漸近,懶洋洋地開口
“怎麼?”
警員隔著幾步觀察了一下他的全身,簡短道“有人來見你,收拾一下準備出去吧。”
——見我?
司城挑眉,腦內飛快斟酌了一下來者身份的可能性,同時身上的動作也沒停。他撐手起身,熟練地將自己扔進輪椅,腕上鐐銬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警員不禁低頭瞥了兩眼,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的傷勢複查結果怎麼樣?”
司城睜著眼說瞎話“還需要靜養。”
已經兩三天過去,那些皮外傷都早已愈合,隻餘腹部的貫穿傷被要求謹慎對待。司城失血過多尚未恢複完全,臉色蒼白自帶天然的病弱buff,於是醫生也沒收回他的輪椅配額。
警員懷疑地打量他的四肢,勉勉強強接手了推車服務。
他們路過陽台,司城看見一群男人種蘑菇似的蹲擠在角落。似乎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他們從火熱的交談中轉過臉,望過來的眼神決不能稱為善意——
司城微微眯了下眼我有和這群人接觸過嗎?
他冷淡轉過視線,在每個人的臉上稍作停留,而後收回目光。
“休養”的這段時間,司城的頭發已經留到了脖頸,他沒有條件進行打理,乾脆隻略微淩亂地往後一梳,露出全部的五官以挽救發型。
背頭沒有摩絲固定,幾束碎發自他額前垂落,修飾眉眼似乎更冷酷了些。那沒有雜質的純粹而深邃的黑色瞳孔,落下的視線亦是極具壓迫感。
比起被包養的小白臉,他看起來更像是什麼暫時落魄的黑幫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