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凶僧!橫衝直撞!
從丁崇義最近的動作就能看的出來,洛城府的民間風評他們也都有聽說,這其中少不了丁崇義的手段。
畢竟他在副鎮撫使這個位置上做了十六年,整個洛城府三教九流,大小勢力,誰不給他麵子,隻要他一句話,就能直接架空新來的鎮撫使。
而且新來的鎮撫使是個年輕人,還是個毛頭小子,據說性格乖戾,手段狠辣,鐵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猖狂無比
在這種人手下做事,整天都要提心吊膽。
而且二十歲就坐上了鎮撫使的位置,這種入人心態一定會非常膨脹,狂妄自大,聽不進去勸解。
畢竟年輕人嘛,血氣方剛,既得高位,總要大展一番手腳。
縱觀季晨一路南下,也證實了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做事毛躁,不計後果,跟著這種人,早晚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們都是幾十年的老官僚,突然之間讓他們聽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人指揮,心中總是有些彆扭。
要是讓他們選擇,他們寧願跟著丁崇義,畢竟都是自家兄弟,熟知性格,做事穩重,知進退,懂取舍。
現在,隻差捅破這層窗戶紙了,乾,還是不乾。
丁崇義沉思著,說實話,他心中確實很不爽,他在副鎮撫使這個位置上待了十六年,這世界上哪有十六年的副職。
整個洛城府所有總旗都認為這個位置是他的,就連他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現在上麵直接空降一個鎮撫使下來,這讓他很不爽。
煮熟的鴨子飛了,他心裡很憋屈。
許久後,他才開口說道:“聽說,這個叫季晨的是個瘋和尚,外號人魔,動輒就滅人滿門,煙波湖那一戰,相信你們都聽說過。”
“丁頭兒,這是官場,不是江湖,不一定要和他明刀明槍,官場講究的是謀略。要對付他其實不難,丁頭兒你不是已經在做了麼,都是自己人,咱就彆弄那些彎彎繞繞的了,既然招式你已經放出去了,就看他接下來怎麼接招了。”
“沒錯,就看他怎麼度過眼下這一關了,洛城府鎮撫使這把椅子可不好坐,燙屁股的很!”
丁崇義輕輕的扣了扣桌子,說道:“最近,洛城府都挺亂的,流寇橫行,你們該出去做任務的就出去做任務,本官病了,需要靜養數月,若是沒有必要的事情,就彆來打擾我了。”
隨著他一發話,眾人都是一喜,這是打算乾了。
“大人英明!”
一個總旗開口說道。
把所有人都派出去,讓新來的鎮撫使無可用之人,這是架空他的第一步,讓他政令出不了府衙。
一年無政績,然後在配合民間風評和民意,到時候在弄一個萬民血書,到了年底京查,季晨要麼被革職,要麼被問罪,嚴重者甚至來了能問斬。
這就是官場,官場講究的是權謀,不是打殺,論玩兒權謀,他們都是幾十年的老硬幣,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那基本上是手拿把掐。
這時,有總旗開口說道:“你們可彆忘了,這可是個瘋子,萬一他發瘋,直接問罪的話!”
“問罪,也得講證據吧,就算他是鎮撫使,也不能亂了規矩隨便問罪吧!,我們不是不聽他調令,而是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出任務了。”
……
朝陽樓,季晨順著秀才留下的記號找到了這裡。當他踏上二樓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秀才三人。
風清揚也第一時間發現了季晨,畢竟是先天高手,感知非常靈敏,能感知到落在身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