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城
暗影焦急地等待著尊主的回應,但時間一天天過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他不敢輕易離去,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擔憂。
他原本堅定的信念開始動搖,不知道自己是否變成了棄子,才會導致尊主遲遲沒有答複,這種未知讓他感到恐懼,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再可靠。
然而,儘管內心焦躁如焚,暗影卻無能為力,他隻能默默地守候在原地,祈禱著尊主能夠早日給出指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傷勢雖然已經痊愈,但心靈的創傷卻愈發嚴重。
每一刻的等待都是一種折磨,暗影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他本以為會被責罰,可現在……他試圖通過修煉來平靜心情,卻發現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尊主身上,對尊主的依賴和敬畏使得他無法擺脫這種困境,隻能在焦慮中越陷越深……。
雲舒客棧
上官萱沉聲道“驟雨,將這些藥材推到後院,狂風、閃電、牡丹,你們先去歇息,今夜看守藥材的任務交由驟雨和葉梅負責,不得有任何閃失。”
眾人皆對上官萱的任務分配表示滿意,齊聲道“多謝萱主子。”
上官萱輕嗯一聲,歐陽寧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上官萱,“你越發有女主人的氣度了。”
上官萱當著眾人的麵,抬手便是一巴掌歐陽寧靜靜站著,不躲不閃,生生受了這一下,眾人都為上官萱捏了把汗,生怕歐陽寧會發怒,然而,事實證明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上官萱哼了一聲,轉身便上樓去了,歐陽寧默默跟在後麵,其他人也紛紛散去。
上官府
陰荷特彆的無聊自言自語,“小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裡,沒有一絲聲音回應著陰荷提出的問題,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凝視著遙遠的地方,仿佛能夠穿透牆壁看到外界的一切。
心中默默祈禱“小姐啊,願您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度過每一個難關!希望您早日歸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思念和擔憂。
此刻的陰荷,思緒早已飄飛到了遠方。她回憶起與小姐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時光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不斷放映,小姐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
然而現在,小姐身處何方?是否遇到了危險?這些問題困擾著陰荷,令她心急如焚,但她知道自己無能為力,隻能在這裡默默等待,期待著小姐安全歸來的那一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裡依舊寂靜無聲,陰荷的心情愈發沉重,但她始終堅信小姐一定會沒事的,因為小姐聰明伶俐、勇敢堅強,定能克服重重困難。
儘管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見到小姐,但陰荷願意一直守候下去,無論風雨如何變幻隻要小姐需要她都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給予幫助和安慰,就像當初小姐救她一樣。
第二天清晨
狂風立於歐陽寧門前,躊躇不決,他不敢輕易打擾,如今時過境遷,往昔即便他不語,王爺也會過問,然現下王爺卻未曾找他,他隻得親自前來,正當他猶豫之際,門開了,狂風剛欲開口,歐陽寧搖頭,指向遠方,狂風心領神會,緊隨其後。
歐陽寧目測距離後,確定不會打擾上官萱休息,“何事?”
狂風稍愣,“王爺,屬下依計行事,果有奸人作祟,幕後黑手乃兵部侍郎家二公子欒安,王爺,此事當如何處置?”
歐陽寧若有所思,“此事恐不簡單,暗中監視,切勿打草驚蛇,此外,潞城水甚深,本王此番奉命處理疫病,雖事將了結,但未儘於此,屆時,你留幾名銀龍衛,暗中搜集官員貪贓枉法之證據。”
狂風領命,“屬下知曉,屬下先退下了。”
歐陽寧轉身回房,上官萱聞聲望向門口,“你出去了?”
歐陽寧將狂風之語扼要陳述,上官萱起身後更衣用膳後,歐陽寧與上官萱領著驟雨、葉梅以及滿滿一車的藥材抵達了衙門口前,隻見鶩翯和一隊身著銀色鎧甲的侍衛早已恭立於此,恭候多時。
歐陽寧伸手朝著後方裝滿藥材的馬車一指,“速速將這些藥材分發給染病的百姓們。”
鶩翯聞言,立即拱手施禮,“遵命!學生這便前去通傳患病的民眾前來領取藥材,請王爺移步至大堂內稍事歇息。”
歐陽寧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微的回應,上官萱見狀,秀眉微蹙,卻也未多言,默默地跟隨著歐陽寧走進了大堂之中。
眾衙役眼見兩人進入大堂,紛紛躬身行禮,齊聲高呼“拜見王爺!拜見萱姑娘!”
上官萱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淺笑,柔聲道“都起身吧!”
此時,符子涵與翟淩喬裝打扮成普通病患模樣,前來領取藥材,當她終於親眼見到心心念念的寧哥哥時,心情激動難耐,然而,讓她心生疑惑的是,為何寧哥哥的身旁竟會有一個女子相伴?
翟淩心頭一沉,對於上官萱與歐陽寧之間的關係已然有了幾分揣測,回想起當日所見情景,果然便是他們二人無疑,更令她震驚的是,歐陽寧當時竟然未曾佩戴麵具,而且他們之間舉止親昵無間,自家小姐怕是再無插足之機了,想到此處,翟淩不禁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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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寧目光如炬,瞬間就鎖定了人群中的符子涵,隻見她眉頭緊蹙,似乎心中藏有萬千煩惱。
此情此景讓歐陽寧突然想起數日前銀龍衛傳遞來的消息——原以為符子涵早已返回京都,但此刻卻出現在這裡。
符子涵穿過重重人群徑直走到歐陽寧跟前,嬌滴滴的開口,“寧哥哥,你為何沒戴麵具呢?”
然而,歐陽寧根本不屑於回應她,甚至連正眼都懶得瞧一下,仿佛站在眼前跟自己說話之人隻是一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罷了他冷漠地回答道“此事與你何乾!”
麵對歐陽寧如此冷淡且疏遠的態度,符子涵卻視若無睹,依舊試圖與之攀談親近,“寧哥哥,終於讓我尋到你了!”
歐陽寧的耐性幾乎被消磨殆儘,他的語氣充滿了不耐,“找本王所為何事?你父親可知曉你私自離京外出?”
符子涵默默低下頭去,咬著唇輕聲細語的道,“因實在思念難耐,所以未告知爹爹便擅自作主帶著翟淩一同離開京城,前來尋你。”
此時,一旁的上官萱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他們二人,歐陽寧頓時心生恐懼,生怕上官萱會因此產生誤會,於是連忙催促,“你速速離去,休要乾擾本王處理正經事務!”
符子涵其實早就注意到了上官萱的存在,但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唯有歐陽寧一人,又哪裡會去在意其他那些無足輕重之人呢?
隻見她伸出纖纖玉指,直直地指向了上官萱,嬌嗔地質問道“寧哥哥,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啊?她有什麼資格待在你身旁?快些讓她離你遠一點!”言語之中,充滿了對上官萱的敵意與不屑。
歐陽寧原本並不想同她將關係鬨得太過僵硬,然而此刻眼見著她居然將矛頭對準了萱兒,心中不禁頓時湧起一股怒意,於是高聲喊道“來人!”
話音未落,隻見幾名身著銀色鎧甲、威風凜凜的侍衛應聲而入,他們正是歐陽寧麾下最為精銳的銀龍衛。
眾侍衛齊聲抱拳應道“王爺有何吩咐?”
歐陽寧麵色冷峻如霜,聲音更是冰冷徹骨,“立刻將此人送回都城,不得有誤!”
符子涵聞言卻是毫不示弱,依舊不依不饒地道“我不回去!我就是要跟你待在一塊兒!”
這可讓一旁的翟淩感到十分為難,要知道,寧親王身份尊崇無比,他實在是不敢輕易開罪;但若是忤逆了自家小姐的意思,日後怕是也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思前想後,翟淩隻得硬著頭皮開口求情道“王爺,還望您多多體察一下我家小姐的心情,她不辭辛勞、千裡迢迢趕來隻為見您一麵,如此深情厚誼,您又怎能忍心回絕呢?懇請王爺網開一麵,就讓我們跟隨您左右吧……”
歐陽寧緊緊地摟住上官萱纖細的腰部,眼神冷漠地盯著眼前的符子涵,毫不留情地道“你根本沒有資格跟本王講條件!本王再次鄭重聲明,你與我之間毫無可能,我們並不相配。”
符子涵淚水如決堤般湧出,那副淚眼朦朧、楚楚可憐的樣子令人心生憐憫,但歐陽寧卻不為所動。她顫抖著聲音問道“那麼究竟誰才適合你呢?難道就是這位女子嗎?”說這話時,她的目光充滿哀怨與不甘。
歐陽寧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語氣堅定如鐵,“沒錯。”
這兩個字如同一把利劍刺進符子涵的心頭,讓她氣得淚流滿麵。她緊咬嘴唇,聲音哽咽地質問,“寧哥哥,她到底是誰?請你告訴我!否則,我死也不會瞑目!”
麵對符子涵的糾纏不休,歐陽寧感到一陣煩躁湧上心頭,他生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來,於是,他冷冷地說道“她是誰與你毫無關係,立刻帶著她離開這裡!”
然而,符子涵仍然不肯罷休,頑強地抗爭著,無奈之下,銀龍衛隻得施展點穴手法,輕點她的昏睡穴位,然後將失去意識的她扛在肩上,一旁的翟淩靜靜地站著,始終不敢輕易動手。
這時,上官萱插嘴提醒,“務必要確保將她平安無事地送回府邸。”
銀龍衛恭敬地點點頭,表示明白,“萱主子請放心,屬下定當全力以赴,保證完成任務。”說完,他們便轉身離去。
翟淩向歐陽寧行過禮之後,便緊跟著銀龍衛走出了房間,待他們離去之後,歐陽寧一行人繼續開始派送藥物。
葉梅和驟雨則在衙門口擺起了攤位,免費贈送給人們各種珍貴的藥材,消息迅速傳開,不一會兒工夫,就吸引了許多人前來領取藥品,整個下午,他們成功地送出了大量的藥物。
夜幕降臨,上官萱看似不經意地問道“驟雨,我們在破廟中遇見的那些人,今天有沒有過來領藥呢?”
驟雨仔細回想了片刻,回答道“似乎一個都沒來,我記得破廟裡的人大多是年邁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而今天來的人以年輕居多,他們都是替家中生病的父母前來取藥的。”
上官萱不禁皺起眉頭,擔憂之情溢於言表,“驟雨,準備一些藥材,我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