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
午後,陽光灑在上官府的庭院裡,熠熠生輝,三夫人得知上官雲舟被關進刑部大牢後心急如焚,她急忙去找上官博求助,然而,上官博卻讓她去找上官萱,三夫人無奈之下隻能前往上官萱的住處,卻得知上官萱和寧親王一同外出,於是她隻能在上官府門口苦苦守候。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已至下午,歐陽寧和上官萱悠然自得地在庭院裡觀賞著四周的美景,兩人似乎都忘卻了歸去之事。
此時,葉祥明偶然間發現了一副上等的暖玉棋子,興致勃勃地坐在床上獨自擺弄起來,他時不時抬頭望向庭院中的歐陽寧,心中暗自感歎即便自己曆經風雨、見多識廣,也實在難以忍受眼前如此甜蜜纏綿的場景,於是,他迅速低下頭,專心致誌地把玩起手中的棋子。
龍七身為暗衛,深知自己不應多嘴多舌,但眼看著主子並無離去之意,他忍不住輕聲問道“王爺,天色漸晚,是否需要屬下為您準備一些食物?”
歐陽寧這才如夢初醒,察覺到時光竟在不經意間流轉至此,他轉過頭,目光落在房間裡的葉祥明身上,“祥明,你餓壞了吧?”
葉祥明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肚子,“我已經吃飽了,爹爹,我喜歡這副暖玉棋,可以讓我把它帶回去嗎?”
歐陽寧聽到這話,微微一怔,心裡納悶祥明還沒開始用膳,怎麼就說自己飽了?不過他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小鬼肯定是嫌自己對萱兒太好,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你喜歡啊!不過,關於這副暖玉棋,可不是本王能做主的,因為就在剛才,本王已經把這些東西當作禮物全部送給萱兒啦!”
葉祥明一聽,頓時覺得肚子更飽了,他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上官萱,“娘親,那這暖玉棋我能不能帶回王府去呀?”
上官萱看著葉祥明難得如此喜歡一樣東西,又怎會不答應呢?她溫柔地笑了笑,“你既然叫我一聲娘親,那我對自己的孩子自然不會小氣啦!祥明,你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隻要是你看上的,都可以拿走!”
葉祥明眨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心歡喜地謝過上官萱,“謝謝娘親!”他心裡十分清楚,就算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恐怕也不會像眼前這兩位這般疼愛自己,也許,自己真的是無比幸運的呢!
歐陽寧對著龍七吩咐道“不必準備膳食了,隻需守住此處即可。”
龍七恭敬地應了一聲後,葉祥明將暖玉棋小心翼翼地放入歐陽寧懷中,“爹爹,天色漸晚,我們是否也該回府了?您先幫我拿著這暖玉棋。”
然而,歐陽寧並未立刻回答,而是轉頭詢問上官萱,“你覺得是再閒逛片刻,還是此刻就回去?”
上官萱略作思索,“回去。”
於是,歐陽寧三人便踏出了彆莊,踏上歸程,上官萱牽著葉祥明走了半路,小家夥便開始犯困,歐陽寧見狀,連忙將手中的暖玉棋遞給上官萱,然後輕輕抱起葉祥明,不一會兒,葉祥明就在歐陽寧溫暖的懷抱中安然入睡,一路上,歐陽寧與上官萱都沉默不語,生怕驚醒熟睡中的葉祥明,終於,當他們抵達上官府時,已至戌時而三夫人此時仍站在門口焦急等待。
上官萱自然明白三夫人的心思,“三夫人,您早些歇息去吧。”
三夫人好不容易見到上官萱哪裡肯善罷甘休,“你救救雲舟,他平時對你不錯,你不能見死不救。”
上官萱緊緊皺起眉頭,人她會救,但她不喜歡這種道德綁架,“動手打人確實是三哥不對,這件事我實在無法插手。”
三夫人心急如焚,苦苦哀求,“你雖然無法處理,但寧親王有權過問此事,你與寧親王交情深厚,隻要你開口,寧親王必定會伸出援手。”
上官萱心中愈發煩躁,語氣生硬地回應,“三夫人,請恕我們不能久留,需要先行歇息了,還望你自行離去。”
三夫人情緒激動,聲音高亢地喊道“你真是毫無良心可言!我已經打聽過了,雲舟正是因為你才與他人發生衝突,可如今你卻對他置之不理,隻知道與寧親王享樂,你你怎能如此狠心!”
歐陽寧的眼神中流露出明顯而毫不掩飾的殺意,冰冷地警告,“本王看你是活膩了,不想再看到明日的陽光。”
上官萱顧及到上官雲舟的情誼,連忙抓住歐陽寧的手臂,“三夫人,如果你不想命喪黃泉,就趕快離開此地。”
這時,葉祥明被歐陽寧身上散發的殺氣驚醒,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疑惑地問“爹爹,是誰惹您生氣啦?”
歐陽寧這才收斂氣息,“沒事,既然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葉祥明伸了個懶腰,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漫不經心的開口,“也好。”
三夫人被嚇得屁滾尿流、狼狽不堪,慌慌張張地連滾帶爬跑走了,上官萱和歐陽寧則慢悠悠地回到了曦香苑,剛一進門,就看到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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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萱喜出望外地讚歎道“紅蓮真是太貼心了,居然懂得提前幫我們準備好飯菜。”
紅蓮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侍候著,輕聲細語地回答,“小姐謬讚了,我還特意囑咐他們準備了一些水果,等會兒就會送上來。”
上官萱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回應,待她們享用完這頓美味佳肴後,葉祥明或許是因為剛剛睡醒,此刻顯得格外精神抖擻,於是他興致勃勃地前往偏院練習武藝,而上官萱和歐陽寧則閒聊了片刻,之後便回房歇息了。
第二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上官府門口就傳來一陣喧鬨聲,隻見一名身著孝服的女子,身旁放著一具屍體,正跪在上官府前痛哭流涕,要求上官府給出一個交代。
上官府的秋管家聽聞動靜,趕忙出來詢問情況,那女子泣不成聲地訴說著自己的丈夫被上官雲舟打死了,秋管家一聽事關重大,不敢怠慢,立刻向上官博稟報此事。
上官博得知消息後,感到十分頭疼,此時,三夫人也得知有人在府上鬨事,強行闖入了曦香苑。
上官萱被嘈雜的吵鬨聲吵醒,她隻來得及披上一件中衣,便匆匆忙忙想要出門查看,歐陽寧見此情景,順手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上官萱身上,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上官萱睡眼朦朧,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三夫人,你究竟要做什麼?”
三夫人目光觸及到上官萱身上披著的歐陽寧的外套時,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她很快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四小姐,請您救救雲舟吧!他殺人了,這次的事情那個女人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上官萱突然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般,猛地清醒過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道“你說那個人死了?”
三夫人淚流滿麵,哭得如泣如訴,“是啊,現在那人的妻子就在大門外,她把那人的屍體也帶來了。”
上官萱心中充滿疑惑,這怎麼可能呢!昨天歐陽寧明明告訴她沒什麼事的呀!而且清風堂的人都是她自己的人,他們絕對不可能謊報病情,那麼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就死了呢?難道是有人暗地下了毒手?
歐陽寧的想法與上官萱不謀而合,“萱兒,我們趕緊回去穿上衣服,到門口看看情況再說。”
上官萱隻覺得一股寒意襲來,忍不住拽了拽身上的衣服,點了點頭,“好,三夫人,你先回去吧!”
三夫人向歐陽寧行了個禮後,便轉身離去,歐陽寧則緊緊地摟著上官萱回到了房間裡。
歐陽寧小心翼翼地關好房門後,壓低聲音,“萱兒,我覺得那人的死肯定有問題,說不定是有人想要趁此機會除掉上官雲舟。”
上官萱一邊脫下歐陽寧的外套,一邊皺著眉頭思索,“這幕後黑手到底是想要針對你,還是想要對付我呢?”
歐陽寧一邊穿衣服,一邊語氣凝重地說道“目前的狀況確實撲朔迷離,難以斷言,不過萱兒放心,我會全力以赴,儘快查明事情的真相。”
上官萱對著鏡子精心地化妝,似乎並未將歐陽寧的話放在心上,她輕描淡寫地回應,“歐陽寧,那我們就來比比看,誰能更快找出真相,如何?”
歐陽寧對與上官萱之間的博弈總是充滿期待,他嘴角微揚,欣然應戰,“萱兒既有此等興致,我自當樂意奉陪,隻是,任何比賽都需要一些彩頭,才能更具挑戰性。”
上官萱站起身來,美眸流轉,洞察著歐陽寧的心思,輕笑一聲,“看來你心中早已有所盤算。”
歐陽寧站在上官萱身後,貼近她的耳畔,用充滿曖昧的語調輕聲說道“我所渴望的,唯有你一人而已。”
上官萱嬌嗔地回手輕輕打了一下歐陽寧,臉頰泛起一抹紅暈,斥罵道,“流氓!若是我贏了這場比試,我要地獄門陳年舊檔的瀏覽權。”
歐陽寧向後退了一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站立住腳,他的眼神堅定而又深情地看著上官萱,他並沒有追問上官萱是如何得知地獄門屬於他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們兩個之間有著默契,若無必要他們不會去探尋對方的隱私,“不論這場賭局最終勝負如何,萱兒,隻要你願意,彆說檔案的瀏覽權,就是地獄門隨時都可以聽你調遣。”
上官萱輕輕晃動著自己的手指,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歐陽寧,你應該懂得我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