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應星就與丹楓告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這一次的交談他並沒有從丹楓的口中得到太多的實質信息。
但也因此讓他猜測到了不少東西,不過猜測歸猜測,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他現在要做的,不過是著眼當下而已。
至於未來麼……留個心眼,提個神就行,他並不在意。
不過,看著麵前手拿支離,麵色警惕看著他的阿刃,應星有些壞心眼的想要逗逗他
“這位不知該如何稱呼的先生,不知閣下出現在鐘離的房間意欲何為?亦或者,閣下走錯了房間?”
聽著那低沉悅耳的聲音,刃眉頭微微蹙起,看向應星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懷疑。
他不認為自己會走錯房間,以他對自己的了解,這段時間他能看得出確實是應星在這裡住,很多生活習慣都能對得上。
看著麵前這個自稱是這間房間主人的家夥,刃目光中滿是審視的打量著麵前這人。
然後發現這也不像是什麼鳩占鵲巢的家夥,於是便勉為其難的開口給了個解釋
“你走錯房間了。”
看著刃如此惜字如金的模樣,應星倒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退出房間,而是向前幾步,直接站到了刃的麵前
“這位先生,鐘離還不至於連自己的房間都能認錯,左邊床頭櫃裡還有在下放置的一支發簪,閣下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
那隻發釵是他睡覺的時候隨手放進去的,那隻發釵的樣式正是遊戲中過客套裡的那隻簪子。
那原本隻是一節枯木,但卻因他的緣故枝頭有花苞初綻,枯木逢春也算難得,於是便拿它做了現在這支發簪。
而同樣的發簪,阿刃應該也有一支,若是看到這枚發簪,阿刃應該也能認出他是誰了。
不過,應星大概是小看了阿刃,在他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出那支發簪的下落時,刃就已經開始懷疑起他的身份了。
再加上應星給出的提示也並不少,雖然換了一副相貌,改變了聲線,刃還是認出了麵前這人到底是誰,眼神中透出幾分無奈,但還是按照應星的要求去拿了那支發簪出來。
看著手中那熟悉的簪子,以及上麵沾染的血色,刃眸子中滿是追憶,隨後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也拿出了一隻同樣的發簪,把二者放在一起之後竟是一模一樣。
“……枯木逢春,有時候並不是吉兆,它更像是一種詛咒。”
聽到刃這麼說,應星抬手從他手中接過那支沾血的簪子。
“或許吧,但……它還挺好看的,不是嗎?雖然不完美,但未來已經向我們展開了一角。
阿刃,你可以擁有更好的未來,不必一直沉湎於過去,在未來還有很多很多的美好在等著你。”
看著那不知何時染了血色的花苞,應星指尖縈繞著一股細小的水流,把那豔麗的血色給衝洗乾淨。
“你隻說了我可以擁有更好的未來,但你呢?
你總勸我不要總是沉湎於過往,但你卻把自己牢牢困在了過去,始終不願意踏出一步。
你原諒了所有人,可你卻始終不願放過你自己,在同樣的情況下,你覺得……我可能會擁有美好的明天嗎?
雖然這個世界的飲月之亂,可能沒有你那個世界的慘烈,但在那一場禍亂之中死去的人卻也一點不少。
與你是受害者不同,我是從犯,是直接參與了飲月實驗過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