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紅月離去了,
而一瘸一拐的年元也打點好一切,隻待那位李爺發話便可動身。
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自然也從年元的交談之中得知李輕狂不日便打算前往白狐山,這才回去複命。
尹家,
見到了那位慘兮兮的老六,
“路上可有什麼人阻攔?”
“回先鋒,並未有人阻攔。但...”銳士回複有些猶豫,但在看到尹紅月的臉色後趕忙補充道:“但一路上確實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看樣子似乎是在監視我等!”
尹紅月了然的點頭,心知那些是誰的人,擺擺手:“這兩日小心看管,不能死,更不能跑了!”
“先鋒放心,我等親自看守斷不會出現這種意外。”
“下去吧!”
走入客廳,
尹紅月開口問蘇文道:“文叔覺得除了六殿下以外還會有哪位皇子親臨明月城?”
蘇文沉思一會,道:“目前朝中的局勢,最可能來的便是那位三殿下夏政!”
“三殿下?”尹紅月輕輕點頭,那位夏政可謂是一身光環,母妃更是當今夏皇最為寵信的言貴妃,夏政身後更是有不少朝臣依附,當然除了言貴妃的受寵之外還有夏政那位五大戰神之一的言霜戰神。
言家也是軍侯世家,這一代更是出了言霜這麼一位煉氣期的強者,自然在夏政的身上體現出了巨大的價值。言霜掌管西路大軍,麾下銳士更是比起尹家也不遑多讓,但畢竟還是年代不久,否則尹家自然要被言霜壓傷一頭。
有這麼一位強者舅舅,夏政在諸多皇子之中更是多了一顆很重的籌碼。
夏皇雖然子嗣眾多,但有資格和能力參與進來奪嫡的屈指可數。
正是因為言霜的存在,所以夏政占據了不小的優勢。
也隻有夏政才有這個魄力去和皇後嫡子六殿下爭奪大位。
除此之外,還有四殿下和九殿下。
四王奪嫡,可椅子隻有一張,誰能最後穩坐椅子全憑自己的本事?
不,還得有強有力的娘舅和朝中臣子的扶持才能達到最後的目的。
尹家,絕對不能牽扯進去。
彆苑,
靈沅神色難看的向夏政彙報著消息,
“那韓碑山已經找到,但他身邊人手不少,輕易動手怕是會打草驚蛇。而且,他也在監視彆人。”
“哦?可是那李家?”
“確實是李府。”
夏政輕笑,
這六弟是打算斬草除根不成?
怕是來不及了,這一手雖說不好看,但怎麼就沒把那個李輕狂給弄死呢?要是李輕狂死了,那那個劉清也不用死在尹家的手裡了,到底還是不夠狠,手下人不夠本事。
依著他的脾氣,那李輕狂得死了有十回八回了,哪裡還容的了活蹦亂跑的出來反咬一口?
沒有人知道,那位謝伊人此刻沒在城中而是悄無聲息的憑借這麼多年的渠道已然離開了明月城。
城外的馬車上,
趕車的是一位二十出頭年紀的年輕男子,
“師妹,這麼果斷的撤出,會不會影響師傅的計劃?”
“這裡的局已經亂了,那位六殿下注定要失寵了,再投入下去對師門有害無益。及時撤出,乃是及時止損的最佳出路。”謝伊人苦澀笑道,多年的付出卻沒想到最後在一個不起眼的李府少爺那裡被打亂。若再留在夏蕩身邊,怕是會屍骨無存的。
奈何,那位夏蕩居然膨脹到如此地步,連諫言都聽不得,那也彆怪自己抽身了。
爛攤子,自己收拾去吧。
“那位三皇子,想來不會讓六皇子這麼順利過關。可惜這麼多年來的投入了,師傅會生氣的。”趕車之人搖頭苦笑,“真不明白師傅,我輩修行中人何以非得摻和到俗世之中的這些破事裡來。偏居一隅安心修行難道不行嗎?”
謝伊人同樣苦笑,也是無法明白他們那個師傅的想法,唯有執行師傅的命令。
......
......
李府,
“李爺,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年元很無語,對於李輕狂想要立刻出發的想法做出來自己的建議,那就是明日一大早的駕馬車前去白狐山,大概兩個時辰左右就會到達白狐山山腳下,到時稍事休息再上山。
李輕狂擺了擺手,示意年元不用再說了,他繼續打磨肉身所需的上品草藥,尋常的草藥對於打磨肉身而言簡直就是浪費時間,而且他覺得這明月城的事也該做一個了結了。
此事了結之後他才能走出明月城,踏足仙門尋求更好的突破。
尋常之地的靈氣太匱乏了,已經跟不上他的修行了。世界這麼大,總要去看看。
窩在明月城,太無趣了。
年元拗不過李輕狂,也不敢違抗李輕狂,遂無奈苦笑道:“那李爺隨小的走吧!”
取了馬車,
找來一位駕車的馬夫,年元和馬夫兩人坐在外麵,由年元指路,三人一行慢慢的離開了明月城。
這邊剛一動身,城中的某些人便坐不住了。
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