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關人等離開,楊權神色有些不知所以的看著蘇文,“那李輕狂已經差人遞了狀紙,要休妻李尹氏。也就是尹家二小姐!”
“什麼?!”蘇文聞言大驚,這混蛋居然真的這麼做了?!
真的不要命了不成?
“此事,現在恐怕整個明月城已經無人不曉了。”楊權歎息一聲,方才來的路上已經隱約聽到街邊兩側行人的小聲議論,隻是他想不明白李輕狂一個落魄子弟是哪裡來的能量,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這件事散布全城。
蘇文聞言心中大驚,他不怕那個李輕狂休妻,因為還有彆的手段牽製。但,這樣一來全城都在議論,再加上狀紙已經呈上,那必然引來無數人的圍觀,到時候尹家豈不是要丟臉丟大了?
“回去帶二小姐去一趟府衙吧,我這邊唯一能做的便是把傳喚二小姐的時間往後壓一壓。但,該去的還得去,要不然府衙那邊說不過去!”楊權拍了拍蘇文的肩膀,隨後緩緩起身離開。
蘇文攥緊拳頭,他有些懊惱方才沒有直接把李輕狂當場格殺,但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前往府衙的街道上,
一輛馬車裡,
李輕狂靜靜的傾聽著外麵低聲的議論,無一不是在議論李輕狂休妻的事,甚至連李輕狂被戴了綠帽子的事都被人拿出來議論了。
他,會在意這個?
若是真正的李輕狂還活著,必然會選擇息事寧人,但他不是昔日的那個家夥了。
尹家又如何?
皇室又如何?
不過爾爾。
果不其然,
府衙前早已彙聚了眾多的好事之人,紛紛的議論著,而且一邊向府衙中望著,這種熱鬨是哪怕百年都不一定遇上一回,不看不是白瞎了一雙眼睛了。
府衙大堂上,
臉色慘白的年老大很是尷尬的站在那裡,
沒錯,他就是李輕狂找的那個代替李輕狂前來遞送狀紙的家夥,雖然他也不想麵對尹家這個龐然大物,但他更害怕李輕狂。
那可是個冷酷無情的魔鬼!
府衙大堂上坐的不是城主,畢竟城主府是城主府,府衙是府衙,哪怕城主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坐在這裡審案。
那樣就是越權了,城主沒那麼無聊。
當然,他也有避嫌的意思。
這明月城,到底誰說了算他還是有點數的。
雖然尹家不會做什麼,但他可是知道尹家的勢力,那可是連尋常皇子都不敢招惹的龐然大物,他一個城主有幾個膽子敢硬剛?先前派出楊權也是表明自己的態度,更是向尹家示好。
雖然他不敢招惹尹家,但能做這麼一個局的幕後之人他就敢招惹了?
他不傻,從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便猜到做這個局的幕後之人是什麼身份,所以才會選擇兩邊都不幫。
尹家發怒他擔不起,皇子給他穿小鞋他就扛得住了?
惹不起惹不起,都是大人物,你們神仙打架,我閃遠點,免得殃及本府這條小小的池魚。
李輕狂在一眾好事之人的彆樣目光下走進了府衙,看了一眼年老大,對方趕忙點頭哈腰表示自己已經按照吩咐把狀紙遞了上去。
公正嚴明牌匾下坐的那位莊大人也是一腦門的冷汗,他是萬萬沒想到剛來這明月城擔任府衙的話事人之後居然會碰上這麼棘手的案子。一個不好自己的小命都得丟在這張椅子上。
“堂下何人?”莊大人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句。
走過場嘛,起碼流程也得走一下不是。
“李家,李輕狂。”李輕狂回道。
“狀告何人?”
“大人,在下隻是來休妻!”李輕狂搖頭,狀告?還需要嗎?
莊大人後背的冷汗更多了,這李家的公子莫不是失心瘋了?
“休妻一事,無需本府過問。”莊大人道,他說的也是實話,尋常休妻在下麵就休了,何須鬨到公堂之上?
“莫不是大人希望在下順便狀告一下某些人?”李輕狂淡然道。
莊大人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話怎麼說的?
順便狀告一下?
狀告誰?
狀告那個紅杏出牆的尹家二小姐唄。
莊大人感到很絕望,
“咳,今日本府便做一回主,準你大堂休妻!”
“當事人並未到場,大人也已派人去請了吧?”
“這是自然,本府公正嚴明,既是休妻當然要雙方到場!”莊大人有些顫抖的回了一句。
一盞茶的工夫之後,
府衙外傳來一道怒罵的聲音,
“好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尹家如此待你,你便是如此對待恩人的?”
此言,正是那位尹家二小姐尹明月。
李輕狂眉頭皺起,愈發討厭這個傻缺。
愚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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