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是這種可能了。”
畢竟,主子派來的人斷然不會出現這種低級的失誤。先前的信息傳遞也並非隻是推卸責任,反而是提醒一下身在大夏皇都的殿下此間事情進展。
“城西的棋子之中是否有身在幫會的?”
“有一人。”
“聯係他,讓他帶人動手。”
“這,太明顯了吧?”謝伊人有些皺眉,“殿下讓我等做這事怕的就是被人發現,買凶這種事會留下馬腳的。”
“無妨!”劉清擺擺手,“人有人道,狗有狗道。他們會有辦法不被查出來的。”
“我還是覺得應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保險一點。”
劉清看了謝伊人一眼,隨後淡淡道:“殿下讓你配合我,不是讓你教我做事的。”
謝伊人臉色微變,隨後笑道:“公子說的是,是奴家多嘴了。”
“下去吧!”
“是,公子!”
西城的街道上,
馬車中穩坐的尹明月時不時的輕嘔一聲,隨後撚起一顆酸梅進口中,這才壓下了胃中的不適,而她的婢女此刻則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位脾氣不好的二小姐。
馬車在李府門前停下,
在婢女的攙扶下下車以後,尹明月抬頭看了一眼這隻來過一次的李府,眼神裡難掩厭惡和鄙夷,但無奈那個家夥既然在裡麵她必然要進去確定一下真偽。
李府內已然被李輕狂稍微的整理了一下,還算乾淨,但在尹明月眼中依舊是那麼的不入眼。
最後在庭院裡看到了那個躺在藤椅上悠然自得的少年郎,不過也就是十六七的樣子,正是李輕狂。
在有人踏足李府的時候李輕狂早已察覺,但不在乎,這大白天的想來也不是什麼惡人。
但當他睜開眼之後看到來人是尹明月和那婢女之後,神色在一瞬間玩味了起來。
好家夥,李輕狂這家夥生前是多不讓人省心,多讓人看不起?
居然一頂綠油油的原諒帽戴上了。
剛才他就察覺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但心跳卻是有三個。
現在,很明顯。
那個尹明月在丈夫外出三個月期間居然懷有身孕了,這不是赤果果的紅杏出牆是什麼?
以尹家的身份地位,若是這等醜事爆出來,那就有樂子可瞧了。
不對,
好像自己也是被瞧的樂子之一。
心頭忽然閃過一絲懷疑,
莫非,這李輕狂之所以溺斃是因為...
哼,
最毒婦人心!
在看到懷有身孕的尹明月這瞬間,李輕狂似乎想到了什麼。
也罷,
就一點一點替這個李輕狂找回曾經丟失的東西吧。
“既然回來了,為何不回家?”尹明月哪知此刻的李輕狂已然看穿了她的歹毒心腸,依舊苛責起來。
“我姓李,這是李府,這不是家哪裡是家?”李輕狂悠悠的回答道。
“姑爺,你怎麼和二小姐說話的?”尹明月尚未開口那位狗腿子婢女便出口想要教訓一下李輕狂,反正往日裡她也是這麼教訓李輕狂的,早已習慣了。
“做主子的說話,你以下人插什麼嘴。”李輕狂才懶得搭理這個狗仗人勢的婢女。
“好好說話。”尹明月皺眉道。
“見了夫君,怎的不知請安嗎?”李輕狂淡淡道,“高門大戶,就是如此沒有禮數不成?”
“你放肆!”尹明月聞言更是震怒,這個窮鬼居然如此對自己,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勸你不要動怒,小心傷了胎氣。”李輕狂淡淡道,隨後在尹明月震驚的目光下繼續道:“畢竟,你肚子的孽種比你金貴多了!”
“什麼胎氣?你彆亂說!”尹明月慌了,她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看出自己懷有身孕的。
難道...府中有人通風報信了不成?
這就是他離開尹府的原因?
該死的,到底是府中誰泄露了消息?她的目光瞬間望向身邊的婢女,眼神中的殺意要溢出來了一般。
“小姐,不是我,奴婢一個字都沒說過。”婢女當場就慌了,她可是知道這二小姐的脾氣的,杖斃下人的事這位可真的做過。
嗬嗬,
瞧這樣子就知道這位狗屁的二小姐平日裡是個什麼囂張跋扈的德行了。
“閉嘴!”尹明月一個巴掌扇在那婢女的臉上,隨後臉色難看的轉身望著李輕狂,“既然你知道了也無妨,大可告訴你個廢物。本小姐從來就看不上你,若非當初是奶奶老眼昏花,也不至於讓本小姐嫁給你這麼個廢物。”
“這件事便宜你了,喜當爹。若你識相,此事就此作罷,你以後還是尹府的姑爺。若是你不識相,小心本小姐打斷你的狗腿!”
說完,尹明月匆忙離去。
李輕狂也未阻止,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他不想就這麼撕破臉,但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說到底,也要給李輕狂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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