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七重,在俗世之中也已然足以秒殺大部分普通人了。
尋常武夫也不過煉體三重的模樣,甚至現在車隊裡麵最強的煉體武夫也不過煉體四重的境界。
一重一層天,差彆足以用天差地彆來形容了。
李輕狂的記憶裡,他還有個妻子,是這新月城最大的尹家的二小姐。
但,
可惜的事那位二小姐驕橫跋扈也就算了,這李輕狂居然連碰都沒碰過那位二小姐的身子,至今居然還是個童子。
嗬嗬,
也好,若不是這巧合他這煉體七重都是個難關。
童子身還是很有妙處的,童陽不泄對於修行是很重要的一點。
這次出門,一去就是三個月,這三個月來算是將整個大夏走了一大半,這李輕狂當初也不知道是多不受待見,居然被派出去這麼遠的地方,不知道剛新婚沒兩個月嗎?
這裡麵有貓膩,
但,若不是這李輕狂是一家落魄的門戶,又哪裡會入贅尹家?
李輕狂的父母一年前早已陸續過世,家裡也壓根沒什麼家底,父母過世之後便以代人書寫信件過活,哪成想破天的富貴說來便來。
其實,
說是入贅也不對,
他李輕狂可是明媒正娶的把尹新月娶回家的,雖說連洞房花燭夜都是在尹家完成的,但說起來也不算是入贅,隻不過新月城的人哪裡會在乎這個。
吃在尹家,喝在尹家,那和入贅有什麼區彆?
再說了,
整個新月城的人都知道,無論是入贅還是明媒正娶,第一個孩子必然是要姓尹的,這一點誰人不知?
哪怕就連尹府的下人奴婢都看不上他這個尹家女婿,平日裡冷嘲熱諷更是家常便飯,那尹家二小姐更是對他不管不問的,甚至連婚房都是一人一間,他壓根沒進過尹新月的閨房。
這,
就特娘的憋屈了。
當然,現在的李輕狂一點都不在乎。
他是要重修的,俗事他是一點不在意。
城門處,
兩名尹家的下人在看到李輕狂露麵的瞬間似乎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但隨後便是一種難以名狀的不屑,其中一人更是轉身上馬疾馳而去,瞧那方向正是尹家所在的東城方位。
雖然看在眼裡,但李輕狂倒也不甚在意,反正偌大的尹家也就那位沒見過幾次麵的大姨姐好像對自己還算禮貌之外其餘人對自己都是不放在眼裡,此前的李輕狂早已怯懦的習慣了。
而對於眼下的李輕狂那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此刻的尹家,
後宅,
一名婢女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尹二小姐尹明月的房門前,放輕腳步,側耳傾聽了幾個呼吸之後才算放下心來,隨後上前敲門呼喚二小姐。
門開了,
一位姿色上乘的女兒臉上一副慵懶的表情,看了一眼婢女,道:“怎麼了?”
“二小姐,姑爺回來了!”
“什麼姑爺?”尹明月愣了一下,隨後臉色居然有些慌張,隨後一把上前抓住婢女的衣領子,“你確定沒看錯?”
“小德子親自去看的,的確是姑爺,沒錯的!”
抓著婢女衣領子的指節都有些泛白,隨後臉上的神色更是一陣變幻,隨後神色一正,鬆開手道:“告訴那個窩囊廢,本小姐不想見他!”
“是,二小姐!”
婢女說完準備離去,卻聽到身後尹明月的聲音。
“你讓春娘把劉公子請到芙花苑,我稍後便去!”
“是,二小姐。”
尹明月神色不是很好看,而且手輕放在了腹部輕輕的揉了揉...
一應貨物交接以後,馬車順利的回到了尹府,但依舊沒人搭理李輕狂這位尹府的姑爺,他倒也不在意,原本這次回來也是沒打算留在尹府,反而打算把一些自己的瑣碎東西收拾一下便返回自己那座後來稍微修葺了一下的李府的。
很順利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隨後便打算離開尹府,卻不料在門口的時候遭到了尹府門房的責難。
“呦,您這是拿著東西去哪呀?”門房是一位三十多歲的莽漢,斜眼看著這位尹府地位最低的所謂姑爺調侃道,在看到李輕狂手中不大的包袱時更是臉色鐵青道:“怎麼?這是偷了尹府的東西?堂堂尹府的姑爺,這麼缺錢?”
李輕狂本來不想招惹是非,但這門房的話讓他頓覺好笑,心裡對這身體的前主人更是無語,這都混成什麼樣了?下人都敢這麼欺負?
但他可不是原來的李輕狂了,
當下冷笑了一聲,
“你又是什麼東西?敢跟我這麼說話?”
“小子,本大爺奉勸你識相一點。”李輕狂忽然的硬氣讓門房莽夫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他身後還有小弟四人呢,不能沒麵子。
“你不過是尹家的一條狗,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狗就是狗,再怎麼大聲叫喚也做不了主子。”李輕狂語氣輕蔑的冷笑道。
“小子,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門房頓時臉色難看,欲上前給這個沒人看得起的姑爺好看。
哪知李輕狂不屑的搖頭,輕蔑道:“在這宅子裡,我把你打死沒人說什麼。但你敢對我動手,那你就是死有餘辜了。”
李輕狂的話讓門房猛地頓住,心頭一陣激靈。
雖然李輕狂在尹府確實不受待見,但若是自己真的動手,哪怕打狗也得看主人。尹府哪怕對李輕狂再不待見也不能坐視李輕狂被下人毆打,這若是傳了出去那尹府的名聲豈不是全毀了?
偌大的尹府,連半拉主子都護不住,讓下人給打了?
先不說尹府一直都保留的兩百護衛怎麼想,那位遠在北境的大小姐知道了也會讓他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小子,算你命大,但你不會一直命大的。”門房低聲在李輕狂跟前道,眼中的嘲諷和怒氣確實無法掩蓋。
李輕狂輕笑,
“你真該慶幸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否則你現在已經死了。”
留下這句在門房看來絲毫沒有威懾力的話,李輕狂徑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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