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的身份在這一刻再次讓李輕狂和魚緋煙二人心中存疑,不過卻並非無法接受。
畢竟,魔族的那一脈當初就以隱晦的方式在人間留下傳承和血脈。
那曾經的神明,
如今的不朽仙界當初的強者在人間留下後手也並非不可以。
或許,就連天諭真人當初出走也沒想到日後的天諭神殿會出現一位有著神明血脈的聖主。
不管怎麼說現如今的聖主和自己等人也算是同一陣營,不用擔心她會做些什麼。
路垚的突然異變讓氿崧也感到棘手,同為上古的血脈傳承,神明的血脈不弱於他魔族的血脈,而且對方依仗神城的陣法還能穩壓他一頭,如果不是攝魂幡的存在他如果單憑修為想要將天諭神殿變天無異於癡人說夢。
即便有攝魂幡出其不意,但也依舊難掩頹勢。
還有那一柄斷劍,給他帶來的威懾絲毫不弱於擁有神明血脈的路垚。
而另外一邊,
喜獲魔血的斑烏羅更是再不遲疑,依仗三尊鼎的神威居然硬生生的將並未徹底崩滅的神城城牆鑿出一麵缺口。
這便是出路,他並不願意為了氿崧那個不算同一陣營的家夥拚命。
畢竟,
他們背後的主子本就不對付。
隨著城牆的坍塌,除了已死的魔邡,其餘四人更是聯手在魔雲之下彙合一處,準備強行離開。
可惜,
魚緋煙是不會就此放過四人的,手持戮殺之劍遙遙追來,更是毫不猶豫的在幾人後麵遞出一劍又一劍...
恐怖的劍意在這一刻劃破天際,勢如破竹的衝著四人便斬殺而來...
斑烏羅毫不猶豫,一把將沒有防備的仲獨丟了出去,而他和天喑還有那同樣沒有意外的川宥直接魚貫而出。
而仲獨也毫無意外的在戮殺之劍的強大劍意之下被貫穿肉身,連帶他的魔輪都在同一時間化為塵埃...
魔族便是這樣,隻不過比人族更加赤裸裸和沒有羞愧。
為了活命,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相比起來,原始魔尊還算是難得的另類。
不過,
隨著三人的逃走,原本已經追出去的魚緋煙忽然停下,而後望著手中微微顫抖的斷劍。
這是...不願意離開原來的主人,在抗議嗎?
魚緋煙即便沒有斷劍也絲毫不怵斑烏羅三人,無非就是麻煩一些。
可如果這個時候離去,那憑借剩下的半截殘劍麵對攝魂幡的時候未必有效果。
是追,
還是留下來幫助楊寧?
隻是短短一瞬魚緋煙就做出了決定,她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所以她唯有選擇先去幫那楊寧。
龍雎此刻無疑是臉色最難看的,以他的修為境界居然還不如一個拿劍的小姑娘,儘管小姑娘手中的劍非是凡品,但依舊是有些丟人的。
龍玲似乎很理解這位嘴硬心軟的老爹,遂在一旁開口道“既是魔族,本來就沒有交過手,有失手很正常。”
龍雎看了一眼小棉襖,沒說什麼,隻是暗暗的捏了捏手中的伏魔籙。
大意嗎?
不,
是輕敵了。
有伏魔籙在手,他本來有機會一覽伏魔籙的效果的,可是為了和魔族有一個真切的交手所以並未施展伏魔籙。
雖然斑烏羅等人出逃,可他們留下的魔雲依舊並未散去,所以龍雎這個作為幾人中的最強者,也是長輩必須得帶著幾個晚輩做些什麼,所以不得不投入到驅散魔雲,收攏那些被魔雲所繞的普通人和修士。
沒有人知道路垚的拳意為何如此剛猛,到氿崧知道這拳意不可能一直如此剛猛下去,他就不信一個女人的拳意能夠連綿不絕的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