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舒航連續做了兩次深呼吸,讓自己平複下來,他此時在難保持剛才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就見尤舒航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蘇幕宇,他就搞不懂,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怎麼會有那份宛如泰山壓頂般的威壓。
蘇幕宇卻是穩坐釣魚台,麵帶笑容的看看尤舒航,蘇幕宇自顧的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讓尤舒航還有他帶來的那些人就感覺心口猛然遭受了一記重擊。
心在顫的同時,那怕是尤舒航額頭上都見汗了。
不管是尤舒航,還是他帶來的這些人,現在對蘇幕宇就一個感覺——敬畏乃至於懼怕。
所有人都搞不懂,自己這些位置都不低的人,怎麼就會對一個小小縣城的小秘書有這樣的感覺。
並且這感覺讓他們很難受。
尤舒航家世是不錯,跟他來的人位置也都不低,但這又如何?
他們可不曾體會過封疆大吏一個簡單的動作帶來的那排山倒海、山崩海嘯般的威壓之勢。
也隻有久居高位的人才能養成這樣的威壓。
不巧的是蘇幕宇就是這些少數人中的一個,放眼整個華夏封疆大吏又能有多少?
區區幾十個人而已。
而華夏又有多少人口?
十四億人。
在這十四億人中,最終也就這幾十個人成為了讓人隻能仰望的封疆大吏。
這樣的人能是凡人?
蘇幕宇放下茶杯看看尤舒航,他突然想起一位故人,他也姓尤,在仔細看看眼前的尤舒航,眉宇間跟蘇幕宇哪位故人是有幾分相像的。
蘇渝北突然道:“尤部長身體還好吧?”
簡單一句話,瞬間讓尤舒航猛然瞪圓了眼睛,在楊淩市知道他家世的人不是沒有,但都是省委大院裡那些大佬,並且是有數的那麼幾個人。
其他人也就知道他大有來頭,根本就不知道他父親是誰。
可蘇幕宇一句尤部長這就意味著他知道自己父親是誰,但這怎麼可能,他就是個小縣城的小秘書啊?
這……
一時間尤舒航是心亂如麻,在難保持那份溫文爾雅,並且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蘇幕宇卻道:“幫我給你父親帶個好,對了,彆忘了跟他說,他當年輸棋欠我的那兩瓶84年特製茅台,我有空會去拿,讓他彆賴賬。”
茅台這東西在這年代並不算是什麼稀罕物,很多人都能買得起。
可在偌大的華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卻是不知道有一款特製茅台,是為了1984年國慶大典特製的,本來數量就不多,又過了這麼多年,存世的就更少了,都不到五瓶了。
彆人說什麼84年特製茅台,肯定會讓人認為他在吹牛逼,那特麼的有什麼84特製茅台。
可在尤舒航聽來卻是如遭雷擊,他老子那就有兩瓶,平時跟寶貝似的,隔三差五還要去看看擦一擦,連尤舒航這個親兒子都不讓他碰。
尤舒航敢對天發誓,這兩瓶酒他就沒跟彆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