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皇後靠種田暴富了!
栓子娘出發去借糧的那天,雪下得極大,成團的鵝毛大雪砸得人臉生疼。
幾個年歲不大的娃娃一落地幾乎被大雪淹了腿,趴在積雪中動彈不得。
於是大的抱著小的、拖著老的,一群人在茫茫雪地裡呼喊號叫,辛酸中又透漏著幾分滑稽。
開門的瘦猴看到看清醒驚得半天沒說出話來,“你……你們這是鬨哪樣?”
栓子娘提前安排過眾人不要和看門的年輕人說話,直接衝著屋裡喊人就行。
一群人跟沒聽見瘦猴的問話似的,一個勁地伸長了脖子往屋裡喊“鄭家妹子鄭姐姐,你快出來,我們有事和你商量!”
“嘿,你們這群人!”瘦猴深吸一口氣,忽然感覺自己的拳頭有點癢,這一個個的都不把他放在眼裡是吧?
眾人喊得正起勁,眼前忽掀起一陣狂風,狂風攜卷這雪粒子直接往眼裡鑽。
“哎呦,我的眼睛啊!”
一時間,前排的幾個婆娘全都捂著眼睛大喊大叫地往後退。
瘦猴抓住時機砰地關上院門,並掛上了鎖,“跟小爺我鬥,你們還嫩著呢!”
他傲嬌地哼笑一聲,回去向鄭氏等人彙報外頭的情況“外頭來了好幾十號人,裡麵有好多熟臉,都是陳家村的村民。這麼冷的天,他們拖家帶口地過來敲門,肯定沒安好心。”
鄭氏連忙問道“那你有沒有問他們為啥要過來?”
“沒有。”瘦猴尷尬地撓撓頭,“我見他們來勢洶洶,一看就不像要乾好事的,所以直接把門鎖了。”
鄭氏憂心忡忡地歎口氣,“他們既然受著凍過來了,應該不會輕易回去的。”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一陣聲勢浩蕩的叫喊聲“鄭明霜,你快出來!你在家裡烤著火,吃香喝辣,卻要讓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在外受凍,你還有沒有良心!”
“鄭明霜,你再躲在家裡,我們就到外麵鬨去,讓十裡八村的人都瞧瞧你的心腸有多歹毒!”
鄭氏聽著越來越離譜的罵聲,無奈地歎口氣,如今她的日子越過越好,心態也變得平和,對外麵的流言蜚語看得極淡,隻要不影響她還孩子們的生活都無所謂,要是踩了她的底線,話不多說直接動手就行。
她拿起筷子給桌上的人夾菜,語氣隨意道“隨他們罵去,反正也少不了我們一塊肉,吃飯吧,等會飯都涼了。”
瘦猴憤憤不平地捏了下拳頭,“這可不行,夫人您明明什麼壞事都沒做,為什麼要被她罵成蛇蠍心腸的女魔頭?要不你們先吃著,我去收拾他們。”
“師傅,我也要去!”施雪宜放下飯碗,飛快地舉起了小手,“您不是說我的拳法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嗎?對付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肯定能以一當十,所向披靡!”
瘦猴嗬嗬笑了兩聲“你這成語學得不錯,還是繼續留在家裡跟著二姑娘學成語吧。”
要不就你這小身板,一出門還沒等出招,就被那群女人撕吧撕吧吃了。
施靜宜伸出胳膊把施雪宜按了回去,“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說著她向瘦猴使了個眼色,“你也彆出去,讓她們罵吧,罵夠了再出去好好算賬。”
外頭雪下得那麼大,真正吃虧的不知道是誰呢!
“那咱也不能任他們罵啊!”
“你要是吃不下飯就出去打聽一下,看看他們到底在鬨什麼。”寧辭扣了下桌沿,沉吟道。
等瘦猴走後,他飲了口剛溫好的果酒,繼續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是為糧食而來。這段時間石清縣的糧價飛漲,短短幾天便漲了三四倍,彆說是手中無閒錢的農民,便是有點積蓄的小富之家也在為糧食的事情著急上火。”
提到這個話題,飯桌上的氛圍頓時凝重起來。
鄭氏滿麵愁容地搖搖頭,“這群人,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當初村裡追著趕著讓屯糧,他們非不聽,好像有人要害他們似的,連弄虛作假的事情都乾出來了,結果現在又鬨這出。”
鄭氏的話剛好說到了施靜宜的心坎裡,反正她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已經真正做到問心無愧,若還有人因為這場天災喪命,那隻能怪時運不好,怪他們自己不聽勸。
她歎口氣,輕聲道“還好當初咱們村的房子是村長親自監督著修的,要是真讓他們自己隨便整,弄出些敷衍的麵子工程,到時候恐怕不被餓死也要被倒塌的房屋砸死。”
“其實隔壁縣已經出現了多起房屋倒塌傷人的事件,石清縣也有兩三起,不過都不嚴重。”
寧辭接下話頭道“這兩天我準備出去一趟,帶著當初幫你們蓋房的那批人出去幫受災村民修整房屋。”
鄭氏聞言好像想到了什麼,睜大了眼睛看向寧辭,“小寧啊,嬸子問你件事,之前你幫我家找到那些蓋房子的工人,是不是都是和瘦猴他們一樣的,會‘刷刷刷’的人?”
說話時,她手舞足蹈地比劃出幾個舞劍的姿勢。
寧辭忍不住揚起唇角,“他們的確會‘刷刷刷’,不過嶽母大人可彆覺得他們手藝差,這些人都是我特意挑選培訓出來的,蓋房的手藝也挺不錯的。”
鄭氏連忙擺著手道“那可不敢嫌棄,早知道他們身份不一般,當初蓋房子的時候我就應該多做兩道菜。”
“您要是再多做兩道菜,回頭他們都胖成球,恐怕就不能‘刷刷刷’了。”寧辭輕笑著應道,說完又偏頭看向施靜宜,“我準備借鑒一下李清河送你的那塊牌匾,給這個隊伍取名叫靜慈幫,你覺得怎麼樣?”
“靜慈幫……”施靜宜尷尬地笑笑,“改改吧,叫救援隊吧,靜慈救援隊,如何?”
“救援隊?這個名字好,一聽就是做好事的,回頭我讓人趕製兩麵旗幟出來,這是就這樣定了。”
商量完事,出去打探消息的瘦猴也回來了。
出去一趟,他頭發和眉毛上都結了冰霜,身上也全是落雪,遠遠看去,好像一個大號雪人。
“這天可真冷啊,在外麵待一會兒能把人凍死!”
他一邊拍身上的落雪,一邊嘟囔“這事還是上次來鬨事的那個潑婦整出來的,上次她自己過來借糧不成,就煽動了二十多戶人家一塊來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