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要問什麼?”衛子滿一臉懵逼地問。
衛婧擦了擦孩子可愛的小嘴兒,將他放到李炎懷裡,說道:“那姐姐幫你問吧。”
李炎知道這個大老婆一向聰慧過人,有大局意識,她問的問題,必然是有意義的問題,便說道:“你想問就問,何必借子滿之口。”
“噗嗤!”衛婧笑了,“一來是我是想開導弟弟,既然他決心要跟你學習帝王之術,不開竅可不行。二來女人不應該乾政,我若過問太多,你會討厭我,我那麼愛你,不會讓你討厭我。”
李忌抱著大寶貝兒子親了一口,說道:“我不是以往那些皇帝,夫妻交流,哪怕是國事,也算不上乾政,事理隻有對錯,無關其他。”
武月聽得直皺眉頭,她的小腦瓜,崇尚不服就乾,可沒這麼多門道。
“哎呀,婧姐姐,你們繞這麼多道道乾嘛啊,趕緊問吧,我都等急眼了。”
“月兒,伴君如伴虎,我們姐妹愛的男人是至高至強的君王,以後還會是四害之尊,不能忘了這一點,再愛也要懂得克製。”衛婧說道。
武月這次沒有反駁,而是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姐姐,後宮有你統領,沒人會忘記。”
這是衛婧經營後宮的理念,武月生在皇家,自然能明白。
冷宮“永巷宮”的黑暗記憶在她幼小的心裡產生了強烈的陰影。
兩姐妹的話,李炎默默聽著,既未否認也未肯定,衛婧是在維護他的帝尊,這種威嚴對於後宮來說,非常有威懾力。
一旦尊卑不分,將來後宮人數多了起來,指不定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現在六七個李炎睡得過來,萬一以後他年紀大了,想玩年輕的美人,十個二十個還能顧得過來嗎?
武帝的後宮亂成一鍋粥的事,曆曆在目。
“婧妃,你快問吧,他們都等急眼了。”
衛婧給李炎斟了一杯酒,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臣妾想不明白,皇上將中原黃金白銀全部收歸國庫,東瀛島的白銀也收歸國庫,以後這些白銀放在國庫堆積如山,有什麼作用啊?”
“這還真是個好問題。”李炎給衛婧一個讚許的眼神,然後說道:“我在當太子少傅時期,主持過鑄幣司的事務,你們知道吧。”
眾人連忙點頭。
李炎繼續說道:“我當時給武帝講解過皇權的核心,在於兩點,一是稅收權,二是鑄幣權,子滿,你確實要給朕聽清楚,以後你四處殖民,這兩點都很重要。”
“是,姐夫。”
“稅收容易理解,但鑄幣權比較複雜,比如我將天下白銀逐步收歸國庫,原因就是白銀由大地而生,朝廷無法控製,白銀可以用來打首飾,可以用來打製作餐具,但就是不能當法幣流通,貨幣,隻能是朝廷發行的。”
“在經濟不好的年頭,朝廷可以多造銅幣,刺激大家花錢,在經濟過熱的年頭,朝廷可以收回銅幣,防止物價失控。”
“能聽懂嗎,子滿?”李炎笑問。
衛子滿茫然點點頭,說道:“似懂非懂,白銀用來當器具,是不是可惜了啊,姐夫。”
李炎剛要解釋,就聽到霍進忠的報告。
“稟皇上,石武大郎的家眷去了天照大神山,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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