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被李炎送到龍虎山邊的硝石礦裡搞督工去了,永世不得離開。
這貨和青牛道人各種瞎折騰,雜七雜八的知識還挺多的,可以保證礦內安全。
“話雖如此,皇上也沒清算我們,還算仁義大度了,自古以來,有哪個皇帝願意善待前朝重臣呢。”湯良說道。
公孫敖依然不死心,本來他扶持武鎬當皇帝,自己就可以傲視天下了,還擁有萬貫家財。
現在呢,連條狗都不如,就算是狗也是老窮狗,因為他過去二十年搞的財富,全部被李炎收走,而且還分給天下螻蟻了。
從柱國公到老窮狗,他隻花了一年時間,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公孫敖見湯良開始有點臣服的意思,便嘲諷道:“湯大人真是開悟了啊,你可是剛從尚書降到侍郎了,俸祿差一倍呢,將來再找個狗屁不懂的小年輕坐你頭上拉屎,你心裡能平衡嗎?”
湯良並不生氣,嘿嘿笑道:“侍郎也罷,尚書也罷,以後的官職沒有那麼吸引人了,俸祿少就少花點,能力不及,坐在六部之位,也是痛苦和煎熬。”
“為何不渡江呢,在那邊你絕對是刑部尚書,繼續執行武朝法律,誰也搶不走。”公孫敖小聲說道。
湯良警惕地看著他,愣了好久才十分粗暴地罵道:“老東西,我好心勸你,你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放肆,我乃……”
公孫敖屁還沒放完,湯良便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乃……你乃個毛線啊,你現在啥職位,比我還不如呢,還讓我去南武朝,什麼武三安,什麼吳仁孝,那兩貨知道律法兩個字怎麼寫嗎?”
“再說,大武律法比大唐律法落後多了,專門針對百姓搞,結果二十年就搞得民不聊生,直接搞黃了。”
“大唐有火炮,搞不好皇上還藏著更厲害的技術,武鎬一個傀儡皇帝有什麼?”
湯良越說越激動,口水都能給公孫敖洗臉了。
公孫敖不停後退,生怕他聲音太大,老臉蠟黃蠟黃。
“老夫隻是給你提個醒,也是好心啊,多個選擇而已,你激動什麼?”
湯良聽到好心這兩個字,越發的激動。
“你好心個屁,你這個老狐狸,把胡安邦騙到江南,他在乾什麼,他在南武朝當掏糞大使,天天去南方那些山溝裡,逼著老百姓掏鳥糞,南方那些沒開化的刁民,不得把他腦殼給打開花。”
這件事簡直就是公孫敖心中的痛,他已經寫信去罵武三安武鎬,以及吳仁孝了。
明明是挖北方牆角的好機會,為何要讓胡安邦去掏糞,難道不知道他是打頭陣的嗎?
“行,行,行,算老夫多嘴行了吧,我就說一句,你特娘的嗶嗶一堆,要是從前,你敢這麼跟老師說話嗎?”公孫敖狼狽地說道。
湯良已經十分激動,撩開蹄子了。
“你這個老匹夫,真以為我把你當老師啊,那是人家這麼叫,我也跟著叫而已,要不是看在二十年同僚的情分,我就把你舉報給皇上。”
“你……”
公孫敖當場就慫了。
武烈都敢斬,他這個過氣的宰輔柱國公,在李炎眼裡算個毛線啊。
“好,好,好,我錯了,行吧,湯大人,我祝你前途似錦,官運亨通。”
湯良還想罵,卻看到李恪直接走過來了。
李恪騎著馬,看著兩個前朝老匹夫,麵紅耳赤,就差互相撓對方臉了,便抱拳說道:“兩位大人為何不走,在這爭論什麼呢?”
兩人光顧著朝對方噴口水了,忘記了他們坐的馬車,擋住了後麵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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