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將領互相對視了一眼,覺得尉屠說得有道理。
“大王,李顯確實欺人太甚,居然都打到西域來了,不就是憑借火炮嗎,若是樓蘭百姓從裡麵反攻,那勝算還是大大的。”一名將領對鬆讚說道。
鬆讚王確實很怕李顯的火炮,他這種高原土鱉,連馬蹄鐵都不會打造,打仗從來都是原始戰法,哪裡見過這種恐怖大殺器。
“但……”
“鬆讚兄,不要猶豫了,就算你不敢,也應該問問土藩的勇士們敢不敢啊,還是願意當個餓死鬼。”尉屠趁熱打鐵。
見土藩王也沒立即反對,尉屠便衝到小山坡上,朝土藩士卒喊道:“殺李顯,吃大肉,喝大酒。”
“殺李顯,吃大肉,喝大酒。”
“殺李顯,吃大肉,喝大酒。”
他一個人喊得嗓子都冒煙了,但士卒們卻依然冷漠地看著他。
主要是這家夥太能忽悠了。
雖然他們也想吃肉喝酒,但殺李顯也太難了。
“鬆讚兄,諸位將領,快跟本王一起為兄弟們加油打氣,勝敗在此一舉,綠洲城裡有大量的美酒,有大量的牛羊肉,你們想不想吃?”尉屠吼道。
四位土藩將領再次被他忽悠瘸了。
“想吃!”
“樓蘭姑娘你們想不想睡?”
“想睡。”
“那就追隨本王,攻打李顯,戰勝之後,凡是立功者,便可以吃五斤肉,十斤酒,睡一個樓蘭姑娘。”
吃肉喝酒就算了,居然把樓蘭姑娘也獻出去,這讓樓蘭士卒們十分不爽。
那可都是他們的姐妹,或是未來的妻子。
但眼前,他們需要土藩兵,若是搶不回綠洲城,他們和家人,就得生生世世給中原當奴隸了。
兩日後,綠洲城東城門。
這個城門離尉屠回來的路線最近,所以李炎也在這裡布置了大量的火力。
綠洲城的城牆被尉屠修得十分堅固,就算沒有火炮,硬攻也是難度非常大的。
而中原兵現在以逸待勞,完全不怵。
李炎也帶著人暫時入住樓蘭王宮,他準備挑選尉屠的臥室,但蕭綽卻不同意。
尉屠的寢宮裡,花樣十分之多,各種鐐銬皮鞭蠟燭,看得蕭綽直皺眉。
“尉屠那個老變態,喜歡折磨張皇後這樣的賤女人,我可不想住他的房間,隨便找個房間就行了。”
“那就聽你的吧。”李炎笑道。
“你說他到底是不是心裡有病,怎麼好這一口呢?”蕭綽問道。
“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自我證明。”
“證明什麼?”
“他是真正的強者。”
“我呸,他算個屁的強者,真正的強者是我老公這樣的,溫潤如玉,決策千裡。”
蕭綽一通馬屁,拍得李炎十分舒服。
自己女人拍馬屁叫崇拜,哪個男人都受用。
李炎嘿嘿一笑,轉念又擔憂起來,“不知道武瓔珞現在跑哪去了,她應該沒有被尉屠折磨過吧。”
“應該不會,尉屠不喜歡她這種黃花消除,否則以他的地位,怎麼可能王妃都是死過丈夫的老寡婦呢。”
“也是,我們去開會吧,尉屠他們快要攻過來了。”李炎說道。
議政廳裡,麾下將領,以及國師元拓都在。
李炎看著元拓問:“你這兩日征集糧食可順利。”
“不算順利,卻也完成了每日目標。”元拓說道。
“那你跑來做什麼,還是趕緊去征糧吧。”
“微臣是覺得尉屠快要打回來了,我必須要為皇上出謀劃策。”
“打就打唄,快刀削蘿卜,不需要你謀劃。”
李炎揮揮手,想讓元拓趕緊去征糧。
打完尉屠的軍隊,他就得往中原大量運送糧食,這是很浩大的工程,每多拖一天,中原百姓餓死的人就更多,尤其是那些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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