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屠拉著樓蘭斥候士卒,吼道:“河西王馬陸山呢,他故意放李炎入河西,李炎會放過他嗎?”
“李炎壓根就沒有給河西王談判的機會,半個時辰攻破河西城門,長驅直入,河西士卒也沒有反抗,全部跪地投降。”斥候回道。
“那馬陸山逃到哪裡去了?”
“河西王帶著家人,倉皇逃往綠洲城了,連家產都沒得及帶走,全部被李炎繳獲,銀子發給河西百姓了。”
土藩王聽得差點心梗,摸著小心臟說道:“摧枯拉朽,無法阻擋,火炮軍如入無人之境啊,我們完犢子了,徹底完犢子了。”
“李炎派兵攻打樓蘭了嗎?”
“我出發來彙報的時候,他讓兩百門火炮對著東方,並未動身去樓蘭,還讓河西百姓以工代賑,將河西三關的路重新修整。”
尉屠當然明白李炎的意圖。
“這小子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他再不費吹灰之力攻破綠洲城啊。”
士卒們一聽李炎要攻到樓蘭的都城,頓時就緊張了。
樓蘭國百分之八十的百姓都在綠洲城生活,其他百分之二十雖然在城外,但也是依靠附近的水源。
“國君,我們的家人都在綠洲城,李炎這小子如此凶悍,會不會拿我們的家人出氣啊。”
尉屠的妃子,兒子,也都在綠洲城負責管理,這次出來之帶了大兒子,不過已經在京都城外被火炮炸死了。
“李炎不是暴君,我們也沒殺過中原百姓,理論上我們的家人,不會受牽連。”
“理論上,那實際呢?”有人士卒擔憂地問。
尉屠瞪著他說道:“理論就是實際,實際就是理論,哪來這麼多廢話,你們要是有種,可以跟著本王直攻河西三關,你們有那個膽子嗎,火炮一響,跑得比老子還快,精銳,狗屁的精銳。”
曾經冷靜傲氣的尉屠不見了,隻剩下一個見人就咬的瘋狗。
尉屠的誌大才疏的本性,在此刻展現得淋漓儘致。
可土藩王隻想回家,他呆在高原上,幾十個年輕貌美的老婆,每天吃肉喝酒不香嗎?
為何要跟著尉屠跋涉幾千裡跑到中原來作死啊。
“好了,好了,尉屠君,你也彆罵了,像個娘們。”
“你說誰像娘們。”
尉屠伸出他的鐵手,嚇得土藩王連忙後退,握著刀吼道:“你特娘的再掐我脖子,小心我跟你拚命。”
“鬆讚,剛才是誤會,你不要放在心上,本王的想法是,我們北上幽州,從北涼過境回樓蘭,隻要我們趕在李炎前頭,綠洲城就能守得住。”
“你是在做夢嗎,繞道幽州,至少多花十五日,等你回到綠洲城,你那些小王妃,搞不好都懷上李炎的龍種了。”
土藩王說完就知道自己嘴瓢了,說道:“我的意思是……”
尉屠一腳踹向他的肚子,兩位西域勢力最強的王者,居然在士卒麵前扭打起來。
“你女人才會懷中原人的種。”尉屠罵道。
“再打我要還手了啊。”土藩王吼道。
他的眼睛都被揍腫了,心裡怕怕的。
雙方士卒就像看兩個沙雕一般看著他們,等他們打完了才問:“兩位大王,你們打算互相殘殺嗎?”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