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宮。
武陽公主一個人裹著被子,坐在冷颼颼的屋子裡,凍得瑟瑟發抖。
她生病了,想要去燒點熱水泡個澡,暖暖身子,但卻沒有力氣。
被打入冷宮的女人,沒有人伺候,也不能享受宮廷禦醫的救治,隻能靠自己硬扛。
對於外麵所發生的一切,她啥都不知道。
對李炎也沒有抱任何期望,本來就是露水夫妻,連覺都沒一起睡過。
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在河西的兒子。
就在燒得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在開門,很快武甲便走進來。
“妹妹,這裡呆著的滋味如何?”
武陽看著武甲,以為自己看錯了,問道:“大哥,你來這裡作甚?”
“帶你離開。”
“去哪裡?”
“你的相公李炎,馬上就要打到京都城了,就因為你沒看好他,所以現在整個武朝的家業全部沒了,我們要逃去南方。”武甲埋怨道。
武陽有氣無力的爬起來,說道:“大哥,既然你把責任都怪罪在我頭上,那還帶我去南方乾嘛,想必也沒安什麼好心,我現在這個樣子,未必能熬到南方,大概對你不會有什麼價值了。”
“沒想到你還挺清醒,就算沒價值,我也不能讓你如願,朕所受的痛苦,你要加倍受著。”武甲冷笑道。
“去了南方,我的兒子……”
“你的兒子是反賊,河西馬家是反賊,等我整頓好軍隊反攻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
“大哥,事到如今,你還是沒反思過自己有什麼錯嗎,你為何會輸給李炎一個太監,就連你的妻子衛婧都背叛你?”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武甲,不顧武陽虛弱的身體,他吼道:“閉嘴,把她帶走!”
……
正午門外。
國庫的一億八千萬兩白銀,裝了整整一百輛馬車,準備隨時出發。
就在此時,負責搜羅京都城白銀的北涼兵過來彙報。
“稟皇上,稟護國公,醉月樓老板娘秦香玉私藏白銀三千萬兩,不肯交出來。”
武甲頓時就怒了。“她是想造反嗎,誰給她的膽量?”
“她說,她說,李炎才是她的主子,這些銀子都是李炎的。”
武甲愣住了,這些日子他比較忙,沒有關注秦香玉,但她為太子府賺了三千萬兩白銀,武甲是很欣慰的。
這些白銀他也沒著急收回來,而是讓秦香玉存在鑄幣司總行。
“這些銀子不是在鑄幣司總行的地庫裡嗎,怎麼會到秦香玉手裡?”武三安不解地問。
三千萬兩可不是小數目,相當於百萬大軍一年的餉銀。
“秦香玉偷偷在醉月樓底下挖了個地道,直通鑄幣司,把地庫的所有銀子都據為己有了,現在鑄幣司的地庫門被封死,我們攻不進去。”
“怎麼會攻不進去,醉月樓哪有什麼兵力。”
“他們有一千精兵守著醉月樓。”
“秦香玉私下買的人馬嗎?”武甲疑惑地問。
“不像是普通護院,倒像是訓練有素的專業士兵。”
“專業士兵?百濟兵嗎?”
“應該是。”
武甲再次感覺到被耍了,原來醉月樓的秦香玉,是李炎安插在京都城的眼線。
以她現在的人脈關係,恐怕朝堂所有事務都會彙報給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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