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危險,就意味著武甲的皇位不保。
他正式登基,到現在也就三個來月,就有人想讓武朝滅亡,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
他冷冷看著公孫敖。
公孫敖能感受到武甲眼中強烈的殺意,他抬頭看了一眼武甲。
眼神對視時,他連忙垂下眼瞼。
“宰輔大人,若是那些敵軍攻到京都城下,你準備怎麼辦,是陪朕一起守著,還是逃到老四那去?”武甲問。
這個問題公孫敖最近一直在想。
不是他不想跑路,而是跑不了,武甲這貨把京都的近衛軍調去攻打百濟,導致守衛軍變成了北涼軍。
北涼軍可不認他這個宰輔啊,他們隻聽武三安的話。
本來他是想帶著兩支近衛軍親信,趁此機會直接殺出城外,逃往南方,去百越之地與老四重新打算的。
公孫敖心裡門兒清,現在這個狀況,除非李炎快速戰敗,否則京都城很快就會淪陷。
最新的情報顯示,正北邊的羅刹國部落首領開始聚集,準備攻打雁門關,也想分得一杯羹。
雁門關與京都城,隻隔著一個燕州郡,騎兵不過四五日路程而已。
公孫敖眼珠子一轉,說道:“臣的家業都在京都城,當然是誓死據守,但恕臣直言,百濟那邊完全可以通過談判來解決,先穩住李炎和百濟王,解決了樓蘭和匈奴,再找機會處理最為重要。”
武甲聽到李炎這個名字,就心裡冒起一股濃濃的殺意。
李炎的《奉天討暴君武甲檄》,已經傳遍整個大武朝,他這個皇帝的臉麵根本沒地方放。
現在的武甲,隻能成天窩在皇宮,找太監宮女以及先帝的妃子們出氣,根本不敢外出。
“李炎這個逆賊,比匈奴樓蘭還可惡百倍,要殺也是先殺他。”
大司馬霍光武這次也被叫來參加內閣會議了。
“那麼請問皇上,等北羅刹攻破雁門關,匈奴攻破並州,樓蘭土藩聯軍攻破豫州,一起攻打京都城的時候,我們靠什麼來防守。”
武甲縱然再狂妄再暴虐,也感受到了死亡氣息越來越近。
自古以來,越是暴虐的君主越怕死。
武甲更加怕死,他還想再當一百年皇帝呢。
“大司馬,那就得看你的兒子霍汾,何時攻破百濟都城了。”
“若是從前,攻破百濟也不是沒可能,但李炎現在發明了新式武器,不管是霍汾還是誰,恐怕很難抵抗火炮的轟擊。”霍光武說道。
武甲不悅地問:“難道李炎造反,就這麼算了嘛?”
“來日方長,皇上你急什麼,應該想想如何穩住他才對,隻要說服李炎,搞不好他的火炮,還能為朝廷所用,攻打西外強敵。”霍光武爭辯道。
武甲把京都防衛軍都換成了北涼王的人,專盯著這些大臣們。
現在想跑也跑不了,霍光武就算是冒著觸怒武甲的風險,也得死諫。
他跟公孫敖一樣,家人和財產幾乎都在京都。
武甲緊攥著拳頭,憋得臉都綠了。
現在他終於想起來父皇那句話,當皇帝不是萬能的。堂堂大武國君,現在是連一個太監都搞不定啊。
“那你們倒是說說看,如何與李炎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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