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的武三安,猛地爬起來,頓時腰間劇烈的痛感,將他再次打趴下。
“哎喲,我的老腰,什麼馬搶走了,誰來搶我們的馬?”他吼道。
“北方十裡地的草原上,突然衝出一波北夷騎兵,將逃竄的馬匹全部趕走了。”
武三安這才想起來,剛才連續的衝鋒,大量的馬匹被火炮轟得向北方跑。
“不是派人去找了嗎?”
“尋找的人中了北夷兵的埋伏,沒來得及阻止。”
“搶走了多少馬匹?”霍汾連忙問。
“估計得有兩萬多匹,那些北夷人擅長放牧,而且裡麵混有他們的汗血寶馬,好像特彆聽他們的話。”
“什麼?”武三安大驚失色,“兩萬多?裡麵還有汗血寶馬?”
“是的,至少有上千匹。”
“你們都特麼的是廢物,若是皇上知道,把你們腦袋擰下來。”武三安破口大罵。
之前玉門關一戰,武甲最大的收獲就是繳獲了五千匹汗血寶馬,其中兩千配給羽林軍,其他三千匹都分給了近衛軍。
今日衝鋒的主力,都是近衛軍,而且是這次東征的主力精銳騎兵。
馬匹都沒了,騎兵變步兵,回去不得被武甲罵死。
“護國公,現在該怎麼辦?”霍汾問道。
“你是豬嗎,趕緊帶騎兵去追啊,那可是近衛軍三分之一的家產。”護國公吼道。
兩萬多匹馬,就算按一匹三十兩銀子算,就是六十萬兩白銀。
近千匹汗血寶馬,也得十萬兩白銀。
傷敵為零,自損百萬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霍汾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說道:“我這就帶三萬騎兵去追。”
鎮南大將軍說道:“霍將軍冷靜啊,萬一西北城牆上也有火炮呢?”
“那也得搶回來,恥辱,奇恥大辱。”
“吳仁孝,你也去,彆想著在本公麵前,當老油條,你的鎮南軍還沒衝鋒呢。”武三安說道。
吳仁孝聽說過陳元在河西東城門的遭遇,現在他終於體驗到了,蠻乾魯莽的主帥,對士卒是多麼大的傷害。
武三安根本不會打仗,這貨來百濟,就是給李炎送人頭的啊。
霍汾看著吳仁孝,說道:“吳將軍,走唄,你我各出一萬五騎兵,看誰搶回來的馬多,攻不破城門,拿北夷廢物出口惡氣也好啊。”
“霍將軍,你不覺得這是李炎的陰謀嗎?”
“他哪來這麼多陰謀,你當他是神呢。那一千匹汗血寶馬可是皇上親手從北夷那搶來的,現在又被人搶回去了,怎麼跟皇上交代。”霍汾問道。
吳仁孝沒辦法,隻能調了一萬五千騎兵,跟著霍汾去追北夷。
“霍將軍,你說北夷會不會跟李炎是一夥的。”
“狗屁一夥的,李炎把他們害得那麼慘,怎麼可能是一夥的。”
“可那北夷公主蕭綽,好像跟李炎很親密啊。”
“北夷共有十四部落,是那麼容易收服的嗎,蕭綽不過是李炎的人質而已,她起不到什麼作用。”
霍汾是統兵主將,他非要去追,吳仁孝隻能跟著。
但他畢竟是老狐狸,行軍的速度要慢半拍,萬一前麵有危險,至少可以保住自己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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