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屬已經排練了兩日,台詞背得滾瓜亂熟,嗓門也大了不少。
李炎親自站在城頭指揮,武月一身白銀鎧甲,腰掛軍刀,手持龍膽亮銀槍在邊上保護。
蕭綽此時則在太子府保護太子妃衛婧和幼兒,隨時準備從地道逃離。
百濟潛伏在京都城的一千名前茅營戰士,也在李恪的帶領下,守著地道的出口。
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移動的虎賁軍,武月不由得擔憂起來,說道:“李炎,若是他們破城了,我護送你出城,你帶著宓姐姐去百濟,另謀打算。”
“那你呢?”李炎問。
“我是羽林軍校尉,負責京都城治安,理應與城共存亡。”武月說道。
李炎嘴上沒說,心裡卻在為月兒惋惜,這樣的王朝,配不上他如此忠肝赤膽的月兒。
偏偏她爹北涼王要皇位,否則李炎是想永遠把武月帶在身邊的。
他極不情願將來與武月為敵。
李炎觀察虎賁軍調遣後,說道:“他們應該去東北門了,派人去通知下大司馬,讓他親自指揮,多鼓動那邊的老百姓喊話。”
“好!”
武月連忙派信兵過去通知,都城內兵力少,但城內行軍比外麵距離近,速度快,所以隻能靈活調撥。
八座城門,除了正北門和東北門各有兩萬守軍外,其他六門基礎守兵隻有2000人,剩餘三萬兵力都聚集在城中心,隨時等待調遣。
李炎朝新任虎賁軍校尉方淮喊道:“讓士兵家屬向右邊移動。,等他們看清牆上的宣傳語就可以開始喊了,給大家準備喝的水潤嗓子。”
“收到!”
虎賁軍左中右三位將軍,帶著共計九萬兵力,快速朝東北門移動。
其中三萬騎兵,六萬步兵,還帶著攻城的雲梯,速度也沒快到哪裡去。
“他們不是想今日就攻下來吧。”武月問道。
“剛開始肯定是想借著士氣一鼓作氣,隻要我們攻心計奏效,再扛住第一波攻城,必然就泄氣了,城樓上還站著他們的父母孩子老婆呢。”
“攻心計真的有用嗎?”
武月到現在還有所懷疑,她倒不是懷疑李炎,而是武家人向來喜歡硬碰硬,信奉力大出奇跡,對心理學既不理解,也不屑。
“武朝之所以總是亂糟糟,二十年都沒理順,就是因為不尊重老百姓,把老百姓當螻蟻,這些士兵也是老百姓的孩子,要把他們當人啊。”
武月轉頭看著李炎,滿眼的愛慕。
城頭地狂風吹著她的劉海,乾淨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絲嫵媚,笑道:“以後有你就行,幫助我太子哥哥把朝廷理順,讓老百姓少遭點罪。”
“希望如此吧。”李炎回道。
按照武甲目前暴露出來的秉性,李炎對此表示很懷疑。
他也不願意反,但武甲若想弄死他或者他的兒子,那不得不反。
虎賁軍三營士卒離城牆越來越近,很快他們就發現,城牆上寫滿了紅色的大字,十分醒目。
幾乎是每隔二十米一條,一直伴隨著士兵們移動的步伐,想不看到都難。
“牆壁上寫著什麼,有人認識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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