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軍士卒,將燈籠湊近,眯著眼睛看了又看,嘀咕道:“是不是寫錯了啊,這最下麵寫著結餘庫存捌千叁百玖拾伍萬肆仟柒百兩。”
武月都聽傻眼了,難以置信地問:“83954800兩白銀,你沒看錯嗎?”
“是啊,是這麼寫著的,大人您看看吧,我識字不多。”
羽林軍士卒將進出庫台賬遞給武月。
武月雖然也不是什麼文化人,但這麼簡單的數字,她還是能看明白的。
臥槽,看得她腦殼發熱,熱血直衝腦門,雙手都在發抖。
這個數字實在太衝擊心靈了,她做夢都沒想過能有這麼多銀兩。
她作為近衛軍精銳校尉,年俸280兩白銀,這得多少輩子才能存夠這麼多白銀。
“不可能吧。”
胡安邦也以為自己聽錯了,往跟前湊了湊。
武月轉頭看著他,突然氣急敗壞,拿起賬本狠狠扇在他的老臉上,吼道:“你這戶部尚書怎麼當的,國庫多少白銀庫存?”
胡安邦在張家斂財這件事上,幾乎提供了所有幫助。
戶部掌管天下財富,沒有他們的幫助,是不可能斂財如此之多的。
胡安邦捂著老臉,也不敢發火,堂堂內閣大臣,就這麼被武月當著士卒的麵羞辱。
“稟郡主,戶部國庫的庫銀,長期庫存三千萬兩左右。”
武月恨不得一刀將胡安邦給砍了。
“一個張家地庫,相當於近三個大武王朝的財富是吧,還有其他世族豪門,難怪天下的白銀都消失不見了。”
胡安邦被懟得無話可說,隻能狡辯道:“郡主殿下,我隻是一個辦事的,您訓斥我也沒用啊。”
“你是一品大臣,內閣大學士,戶部尚書,不是什麼辦事的,我看你叫胡亂邦才對。”
“郡主說得對,您說得對,我該死,行了吧。”
見這貨開始耍賴,毫無悔意,武月一把抓著的衣領,說道:“你老老實實在這盤點糧食和銀兩庫存,全部拉到國庫去,若想逃走,羽林軍會一刀了解你的性命。”
“郡主殿下,我可是朝廷大臣,你不能如此對待我啊,殺我是要內閣同意的。”
胡安邦急眼了,他還想帶著家人逃走呢。
其實是武月救了他一命,但凡他敢逃走,武甲便會讓人殺了他全家。
這就是鬥爭失敗後,必須承擔的惡果。
“就算內閣治我的罪,我都想殺了你。”武月怒斥道,手還握著刀柄。
“好,好,我聽您的,保證不亂跑。”
“五部留五百兵在這監督,一兩銀子都不能少,天黑之前全部搬完,把張家人全部押入廷尉府大牢候審。”武月命令道。
“是!”
“去通知戶部和京都府,至少要一千人勞力才行。”
“是,卑職立即去通知。”
武月則回了少傅府找李炎,接下來要抄的就是郭家。
但郭家涉及到鎮西大將軍郭楷,她不知道如何掌握分寸,因為李炎說郭楷有拉攏的可能性。
李炎也召集了一千人,加快印製糧票肉票,之前為了印刷銀票,還剩了一萬張桑皮紙。
他把糧票設計得很小,倒也勉強夠印一百萬張。
用桑皮紙印刷這玩意兒,十分浪費,但目前也沒有更快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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