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父皇沒什麼事嗎?禦醫說隻是頭疾犯了啊。”
“皇上連臨終後事都交代給我了,你說有沒有事?”李炎咄咄逼人地問,語氣十分嚴厲,像足了一個嚴師。
玉兒,小貴子,還有門外的霍進忠,蕭綽,都嚇傻眼了。
李少傅還真敢這麼跟太子殿下說話啊,太子邊上的那把劍,可砍死過很多下人呢。
尤其是小貴子,他主動認過一次李炎當乾爹,之後李炎搬出太子府,就沒鳥過他。
他一直好想巴結下這個乾爹,可惜李炎不認。
李炎都沒有宣讀聖旨,但武甲依然跪在他跟前,兩人的地位瞬間扭轉。
“這……這麼嚴重嗎?快告訴我,什麼事。”
“殿下你喝多了,說了你也聽不明白,等你酒醒後再說,你跑去打獵這段日子,發生了很多事,事關你的皇位能否保得住。”
李炎收回聖旨,轉身便走。
武甲聽說事關皇位,脾氣瞬間就沒了。
他一個假男人真太監,這輩子沒什麼奔頭了,就等著當皇帝,君臨天下,為所欲為呢。
武甲從地上爬起來,吼道:“快,小貴子,扶我去休息,明早雞鳴便叫我起床。”
“是,殿下,您慢點!”
“慢尼瑪個頭啊,老子說快一點,本太子要休息醒酒,明兒去找李少傅看密旨,這可是大事,你懂嗎?”
小貴子一臉懵逼地點頭,說道:“殿下,奴才懂的。”
他扶著武甲回去休息了,膳堂又恢複了安靜。
嚇得滿身是冷汗的霍進忠,撓了撓頭,說道:“就這麼簡單?”
蕭綽也鬆了口氣,說道:“要不然怎麼李炎不到一年,就從小太監升到太子少傅,朝廷重臣,你乾了十幾年還是都尉呢。”
“蕭公主,羽林軍都尉也是很牛的,能管上千號人,每年俸銀就48兩,可彆小瞧了啊。”霍進忠狡辯道。
“嘖嘖,還不夠買一顆龍虎五石散!”
……
次日,雞尚未打鳴,武甲就在院子外拍門。
“李少傅,李少傅,我酒醒了,你快起來跟本王聊大事。”
蕭綽迷迷糊糊走過去開門,說道:“殿下,這還沒到卯時呢。”
“本王就是這麼勤奮克己。”
武甲衝進去,又瘋狂拍李炎的門。
李炎隻好揉著眼睛,取出第一道聖旨扔給武甲,說道:“殿下您先看,我再睡一會兒。”
第二道密旨和武帝劍,他暫時不打算拿出來,也不打算讓武甲知道。
等登基後,看這貨靠不靠譜,若封他為太子太傅,當不當顧命大臣也無所謂,免得被公孫敖製約。
若太子果真如武帝所說,是個暴君,那到時候再與宰輔公孫敖溝通,要不要廢了他。
武甲看著聖旨上說要廢掉皇後,頓時喜形於色。
即便當了皇帝,他也不想讓張皇後當太後,否則他的權力極有可能被架空。
“李少傅,快起來,我們商量一下廢後的事兒。”
“廢後簡單,關鍵要立秦昭儀當太後的話,你得認她當母後,殿下可願意啊。”李炎說道。
“認個娘有什麼不同意的啊,秦昭儀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勢力,管不了我。”武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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