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武甲帶著羽林軍隊,興衝衝地回來,將幾百斤獵物拉到太子妃寢宮門口,大喊道:“愛妃,快來看本王的收獲,不比上次冬獵差多少啊。”
衛婧懷著身孕,對這些死物氣味十分敏感。
而且天氣也熱了起來,她擔心傳染疾病,便說道:“殿下,味道太刺鼻了,我就不看了。”
武甲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說道:“愛妃這就是不給本王的麵子了,可是我辛苦的戰果啊,專門拉來給你看的。”
衛婧麵露不悅之色,知道這太子經常發病,以展示自己的權威。
她隻好用手帕蓋住鼻子,走到門口看著一車的屍體,以及滴落到地麵的血跡,招來上百隻綠頭蒼蠅,嗡嗡亂飛。
“殿下,我看過了,收獲的確不錯,看來殿下的箭法又精進了。”
武甲見她說得不誠懇,便問:“愛妃怎麼好像不高興?”
“殿下是對臣妾和腹中胎兒一點都不關心嗎,太醫特彆交代,不要靠近野生動物,就連貓狗都不行,你這獵物從驪山運回來,都發味兒了。”
武甲沒有回答,麵無表情地轉身便走。
“霍進忠,把獵物分給你的士卒。”
“謝殿下賞賜!”
“讓廚房燒點野味,去把李少傅請來,本王要與他一醉方休。”
“是。”
武甲確實不太關心衛婧腹中胎兒,又不是他親生的,而是金鐵林的野種。
若不是為了皇位,生下來他就一刀剁了。
不過他覺得隨著李炎的節節勝利,皇位很快就要到手了,在衛婧跟前,也越來越懶得裝了。
玉兒在邊上看著憤憤不平,小聲嘟囔道:“太子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我記得去百濟前,他可是天天來與太子妃說好話的。”
“哼!”
衛婧冷笑一聲,什麼都沒說。
太子的秉性她早就摸透了,對他從來也沒有任何寄望。
能給她希望,在她心裡占有一席之地的男人是李炎。
武甲借她的肚子得到皇位,甚至不在乎她兒子的死活。
將來她也可以毫無愧疚的借著他太子的身份,為兒子謀皇位。
李炎今日準備去趟少傅府,把印製完成的銀票封印起來,印刷模型也得收起來。
從現在開始印刷廠一張都不能生產了。
首批四張麵額的一萬張銀票先發行出去再說,印製太多不方便管理,也容易出亂子。
畢竟銀票麵額最小的都價值百兩白銀。
他剛拿著武帝的第二道密旨和武帝劍,準備上蕭綽的馬車,霍進忠就匆忙趕來。
“少傅大人,太子殿下回來了,請您去吃喝酒。”
“大中午的喝什麼酒,我還要去少傅檢查銀票呢。”李炎說道。
霍進忠小聲說道:“您還是去吧,他貌似被太子妃惹得有點不開心。”
“太子妃怎麼了?”李炎連忙問。
霍進忠便把情況大概說了一遍,李炎聽完心裡大為惱火,麵露不悅之色。
武甲不心疼衛婧和胎兒,他可是心疼的。
“告訴太子殿下,晚上我再陪他喝,新幣發行在即,不能耽誤。”
說完,李炎便讓蕭綽趕著馬車離開了太子府。
蕭綽擔憂地問:“你就不怕太子收拾你啊,連他的命令都敢反抗。”
“不務正業的蠢貨!”李炎冷冷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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