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拓國師被一腳踢得差點吐血,他剛見完國師章召謀,本就不是誠心來談判的。
否則尉屠國君就親自來了。
他被士卒們扶起來,指著馬奎說道:“河西郡割讓武威關三座城池,便可以簽訂和平契約,否則你們河西郡寸土難保。”
武威關三座城池一丟,相當於河西郡大門敞開,光著屁股麵對樓蘭國,那就毫無防守可言了。
河西郡一丟,樓蘭就可以直接進犯中原,這是不可接受的事。
“讓你們尉屠君吃屎去吧,想讓我們大武王朝簽訂屈辱條約,他是想死嗎?”馬奎怒道。
就算他腦子不好,也知道這三座城池不能丟,一旦丟了,不是武朝麵臨危險,而是他們河西郡的家業將會不保。
他可是要乾死哥哥繼承王位的真漢子啊。
北涼王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說道:“大家冷靜點,把刀收起來,我們是來談判的,不是打架的啊。”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張皇後已經把他的封地許諾給了樓蘭國君尉屠。
根本沒有人搭理北涼王,元拓國師指著馬奎說道:
“武帝已經衰老,滿朝文武皆為廢物,沒一個能打的。尉屠國君英明神武,很快就會占領中原,但首先樓蘭大軍會攻占你河西王府,搶走你的公主大嫂武陽,哈哈……”
“咳!”
馬奎深吸一口濃痰,快準狠地吐了出去。
濃痰飛過兩軍分界線,精準無誤地落進元拓國師哈哈大笑的嘴裡,順著喉嚨就下去了。
“咕嚕……”
馬奎已經一個月沒刷牙了,這口奇臭的濃痰,讓元拓國師差點惡心死。
他再也笑不出來了,而是蹲在地上瘋狂嘔吐。
武月站在北涼王後麵,甚至都沒有拔刀,眼前的形勢,估計也打不起來。
她也不想泄露羽林軍已經到了河西郡紮營。
邊上的李小傑整個傻眼了,武郡主讓他將整個談判經過,全部記下來彙報給李炎。
這尼瑪一句話都沒談啊!
倒是樓蘭國師吃了河西郡的一口黃綠濃痰。
武月將他拉到營帳外,說道:“都記住了嗎?”
“這肯定都能記住啊。”
“你不用跟我回去了,直接騎汗血馬回京都,將這裡所有情況告訴李炎,樓蘭與河西肯定得打起來,河西估計不是對手,但這裡不能丟。”
“嗯,小人記住了。”
“另外告訴他,國師章召謀來過河西,想與我搶聯姻,河西王暫時未有抉擇。”
“嗯,我走了,郡主,您保重。”
“快去快回,現在離新幣發放隻有十天了,若他有需要,我可以趕回去。”
“好,我騎馬很快的。”
李小傑說完,偷偷跑到羽林軍的營帳,騎馬便離開了威武關,直奔京都。
武月回到帳篷,樓蘭國師已經帶人撤離了,據說是回去清理口腔和腸胃。
北涼王坐在椅子上,看著馬奎,說道:“二王子,你是不是太衝動了,打又打不過,脾氣還臭硬。”
“給他臉了,敢要我們三座邊關城池,怎麼不說把我河西郡送給他。”馬奎回道。
北涼王被氣得心尖兒痛,這若是打起來,武帝不會要他派北涼軍支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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