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聖上,關於工部侍書郎劉恒的事,已將奏折呈交。”李炎回道。
“哦……是嗎?”
武帝的語氣,十分失望。
他以為真如九公主所說,李炎的奏折內容是為劉恒求情的。
武瓔珞背著雙手,搖晃著腦袋,微微笑著,一副她贏定了的樣子。
她越是這樣,武帝就越加相信,女兒不是受皇後指使撒謊害李炎的。
武帝讓徐福翻出李炎的奏折,拿在手裡,並未拆開看,而是問道:“李愛卿,你確定要奏報劉恒的事兒嗎,我給你一個重新考慮的機會。”
李炎剛要回答,武甲便拉著他吼道:“劉恒已經被父皇判了死刑,你還在這扯什麼犢子,還不去把奏折拿回來。”
武弼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呢,連忙說道:“大哥,你作為監國太子,難道不知寫奏折應慎重嗎,哪有奏報了還能撤回來的。”
“父皇說能撤就能撤,你膽敢僭越?”武甲問道。
禦史大臣姚廣慶連忙抱拳說道:“聖上,二皇子說得對啊,若是能隨意撤回來,以後文武百官誰還會把奏折當回事呢。”
廷尉湯良也抱拳說道:“聖上,今日劉恒按命就得斬首了,李少傅既然有想法,何不打開看看,讓大家商討一番呢。”
武帝看著手裡的奏折,從未覺得如此燙手過。
但他實在愛惜李炎的才華,不希望貨幣大業剛開始就被人阻擊。
“朕允許李愛卿撤回這份奏折,你們不服嗎?”武帝喝道。
武弼見父皇暴怒,便也嚇得不敢吱聲,偷偷瞟了一眼武瓔珞。
武瓔珞瞬間會意,嗲嗲地說:“父皇,小時候我弄壞了您的龍椅,您罰我在太陽地裡站一天,還說什麼君無戲言呢,怎麼現在對李炎,如此偏心呀。”
武帝瞪了女兒一眼,忍住脾氣,沒有嗬斥。
君無戲言這句話總是沒錯的。
武月一直很淡定,看著武瓔珞的樣子,十分不爽。
“瓔珞,你昨日來少傅府,說是要請教十字連發弩工藝的,結果是沒安好心啊。”
“月兒姐姐,你誤會我了,我隻是實話實說,真不知道你為何對一個死太監如此忠心。”
“閉嘴!”武月喝道,“皇上早就再三聲明,李炎是朝廷大臣,不是什麼太監。”
“你那麼凶乾嘛?”
“姐姐是怕你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兩個女孩都是武帝喜歡的,武月雖不是親生,但繼承了家族武德充沛的血脈,比親女兒還要親呢。
所以武月才敢當著他的麵,跟九公主吵架,並且大聲嗬斥。
“月兒,這裡是內閣會議,不是你們姐妹吵架的地方,閉嘴!”武弼也吼道。
武帝敲了敲桌子,說道:“你們都閉嘴,朕想聽李炎說話。”
李炎假裝一臉懵逼的樣子,說道:“微臣隻是正常遞奏折,有何不可,你們到底在吵什麼?”
武帝見這家夥點不通,非要作死,隻好深深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吧。”
打開奏折的刹那,他一臉不爽的表情,瞬間得到了大舒緩。
仿佛嚴重便秘的病人,突然一下子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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