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鑄幣權要歸我們秦王府,但為了成全你這次收礦之行的功績,我會逼著秦建功認罪,早日結案,安撫死者家屬。”
“嗯,這很好,殿下你繼續說。”李炎笑道。
“但銅礦契約繼續生效,你就說李雪岩開價十萬,戶部若拒絕支付,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來處理,反正收礦本來也是七弟分內的事兒。”
武弼還不忘強調:“記住,是十萬兩,不是七萬兩,少一兩都不行。”
“請問二皇子殿下,與李雪岩是什麼關係?”李炎問道。
武弼愣了三秒鐘才說道:“沒有什麼關係啊。”
“既然沒關係,為何你會替他開價?”
“這……”
這可把武弼給問懵逼了。
“這是他開的價啊。”
“方士強已經宣判,隻要秦建功認罰,這租礦契約就是以公謀私,侵害朝廷利益,必須作廢,我完全可以一兩不花就能把礦收回來,為何要滿足他十萬兩白銀的要求?”李炎繼續問道。
他的邏輯清晰,道理明顯,把武弼問呆在原地。
武弼隻能尷尬地笑道:“李少傅要是這麼較真,以後在朝堂之上,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我的意思你沒有明白嗎,咱們互相給麵子,你還能繼續當你的三品大員。”
“若不然呢?”李炎問。
武弼臉色極其難看,冷冷說道:“那就是給臉不要臉,秦建功若無法宣判,你這個行刺史就是不儘責,既無法向銅陵百姓交代,回到朝廷也無法向我父皇複命,仕途還能保住嗎?”
李炎也笑道:“所以我們繼續等聖旨,僅憑二皇子模棱兩可的口述,我無法判斷真假。”
他又掏出聖旨,說道:“但我手上的親筆聖旨,可是千真萬確。”
武弼知道,若李炎不通情理,油鹽不進,不被嚇唬,隻按照正常程序來執行,他的交換條件根本行不通。
“你如此冥頑不靈,就是沒得商量咯?”武弼攤手問。
“是的,國家大事,豈能私下勾兌,還是等聖旨吧,我這證據確鑿,秦建功認不認罪都不影響我宣判,由不得他抵賴。”
氣得武弼直接蹦起來,指著李炎罵道:“你特麼彆太把自己當根蔥,你隻是我皇族的一條狗而已,我與你主子誰勝誰敗,瞎子也看得出來,不識抬舉的蠢貨。”
李炎並不生氣,吃著武弼帶來的美食,說道:“二皇子舟車勞頓,還是回客棧歇息吧,咱們一起等等看,聖旨到底會不會來。”
武弼離去後,武月緊張地問:“我皇叔不會真的改變主意,把鑄幣權交給秦王府吧。”
李炎搖搖頭,說道:“等等吧,鑄幣牽涉到武朝貴族的巨大利益,恐怕沒那麼容易擺平。”
……
京都皇宮,禦書房。
張皇後帶著五名老世族的族長,正在跟武帝交涉鑄幣事宜。
張氏族長就是當今國丈爺,張皇後的親爹,武帝的正牌嶽父。
“皇上,鑄幣這麼大的事兒,你也不跟我們幾位老人商量一下,就讓一個太監偷偷摸摸去執行,錢權關係到皇權,是不是太草率了?”
武帝有點焦頭爛額,他當初能贏得天下,這五大世家支援了財力人力,可以說天下有他們的一份。
張氏成為皇後也有共享天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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