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蓮又累又心虛,哪裡經得起衙兵如此捉弄,情緒處在崩潰邊緣。
“大哥,您就彆逗我好了嘛,我帶著孩子,這天兒馬上就要黑了,我本就怕走夜路。”
衙兵頓時臉一拉,喝道:“我現在懷疑你是劉家莊的叛軍奸細,出城找援軍的,先跟我回衙門再說。”
羅小蓮好不容易走到這裡,若是再被帶回去,豈不是死路一條。
她撲通跪在地上,朝衙兵磕了幾個響頭。
“大哥們,我真不是劉家莊的,你們就放過我娘倆吧。”
一名年紀小的衙兵看不過去,小聲說道:“老吳,算了吧,誰還沒個老婆孩子啊,放她們走吧。”
老吳一把奪過羅小蓮手中的饅頭,抖落在地,瞪著年輕衙兵,吼道:“她趕五裡路,需要帶著這麼多饅頭嗎,放走了叛軍,你就是同黨,就得人頭落地,有種你放給我看看。”
嚇得年輕的衙兵,再也不敢多嘴。
“把她給我抓了,帶回縣衙,請縣尉方大人定奪。”
幾名衙兵也不顧孩子,抓著羅小蓮按在地上,準備將她的雙手綁起來。
就在此時,一輛經過的馬車,停在邊上。
“看來銅陵這個地方,的確是法外之地,一幫衙役連女人孩子都不放過,說出去也不怕丟了江陵男兒的臉。”
十幾名衙兵連忙將馬車圍住,吼道:“下車,查驗身份。”
“你們這些孬兵,還沒有資格查本公子的身份,有種你們就上來試試。”
“媽的,給臉不要臉。”
老吳衝過去,抓著布簾想要掀開。
公子白手中白扇輕輕一甩,他的脖子便出現一道血痕,頓時鮮血如注,轟然倒地。
這可把另外幾十名衙兵給嚇傻了。
他們平時負責治安,仗勢欺人,對付小老百姓綽綽有餘,但論真刀真槍的殺戮,跟正規軍比,根本不是一個級彆。
首先就沒那個膽量。
“還有人要查嗎?”公子白冷冷問道。
“你膽敢殺我們銅陵縣衙的衙兵,這可是殺頭大罪。”
公子白漂亮的小嘴角一揚,笑道:“那你們得先知道我是誰,長什麼樣啊,否則怎麼下通捕文書呢。”
衙兵們長期在屬地逍遙法外,幾乎就是橫著走的狀態,哪裡見過這等氣勢。
愣了半天,硬是沒人敢上前掀布簾。
“既然沒種,那就讓開,否則下一個倒地的就是你。”
說完,公子白又對羅小蓮說道:“還不帶著孩子上來。”
羅小蓮連忙叩謝道:“謝過恩公。”
說完,便抱著孩子打算上車。
一名膽子大的衙兵,想要逮住她作人質,逼車上的人下來。
誰料剛伸手,一支鐵片箭便射穿了他的手背,痛得殺豬般的嚎叫。
等羅小蓮上了馬車,公子白一聲爆喝:“駕!”
兩匹馬便瘋了一般衝向守衛的衙兵們。
嚇得衙兵們四處逃竄,眼睜睜看著馬車出城。
“快去告訴縣尉,劉家莊的人跑到江陵去告狀了。”
馬車跑了五裡地才停下來,公子白用折扇擋著自己的臉,說道:“你們坐馬車去江陵,有一個叫李炎的大官,或許能為你們伸冤。”
說完,她便下了馬車,解開一匹馬,返回了銅陵縣。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