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擋住死士,讓他去逃命了啊。”蕭綽說道。
“你……你怎麼可以讓他獨自行動,他又不會武功。”武月吼道,嗓子嘶啞,差點急哭了。
“他帶了連發弩,不會有事的。”蕭綽安慰道。
她心裡比武月有數,所以並不慌,但也不知道李炎這貨跟兔子一樣,到底鑽到哪裡去了。
武月抓著蕭綽的衣領,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說道:“若李炎有三長兩短,不管你是什麼公主,我都會要了你的腦袋。”
蕭綽抓著武月的手腕,不甘示弱地說:“這次我念在你關心他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以後再敢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不會客氣。”
“那你就試試,最好祈禱李炎沒事。”
武月狠狠推開蕭綽,搞得蕭綽心裡還有些許失落。
這段日子兩人處得不錯,還以為經曆過生死,關係非同以往,沒想到為了李炎,這死郡主居然要抹她脖子。
就在此時,王虎帶著羽林軍過來彙報。
“稟郡主,秦昭儀不見了。”
臥槽,武月腦袋頓時就炸了。
李炎嘛,身上有十字連發弩,而且頭腦雞賊靈活,總能逢凶化吉,但秦昭儀可是手無四兩力的弱女子啊。
“那花船在哪?”
“停靠在橋邊,沒有打鬥痕跡,就是人不見了。”
“她的貼身丫鬟呢?”
“丫鬟也在,她說死士集團襲擊的時候,秦昭儀覺得穿上不安全,便帶著她上岸,上岸就被衝散了。”
武月擦了擦鬢角的香汗,吩咐道:“所有見過秦昭儀的人,分頭去尋找,王虎派個人回刺史府守著,可能她會自己回去。”
“是!”
“都給我聽好了,若秦昭儀有事,你們的腦袋都保不住。”武月吼道。
武月和蕭綽則帶著五十名羽林軍,還有李府的家兵,四處尋找李炎。
經過這麼一折騰,白泉古鎮的遊客,一個不剩,就連河兩岸的店鋪,都紛紛歇業關門。
武月帶著人挨家挨戶的敲門,依然沒找到李炎的蹤跡。
從前的李氏布坊,現在換成了江陵布染坊,歸江陵府府衙經營,掌櫃應付完羽林軍,便匆忙離開,今晚不太平,他可不想丟了老命。
櫃台後麵的貨架上,掛著五顏六色的布匹,李炎牽著秦寧素的小美手,躲在後麵,大氣都不敢出。
等一切歸於安靜後,秦寧素才冷靜過來,匆忙抽開手。
她臉色紅潤,仿佛在李炎帶她進來那刻,找到初戀的感覺。
“你真是膽大包天,連昭儀都敢搶……”
話音未落,李炎狠狠親了她一口,親得秦寧素呼吸困難,整個人都懵在原地。
這才是李炎讓公子白搗亂的原因,他必須要儘快搞定秦寧素。
秦寧素也放下心中戒備,不再裝模作樣指責李炎,而是像個小婦人一般,怯懦地問:“那些死士走了嗎,我們安全了嗎?”
“應該安全了。”
李炎牽著她的手,走到櫃台前,說道:“當時我在這裡記賬,你就站在貨櫃前挑選絲綢,說是你要進宮,準備做幾件漂亮衣裳。”
“我以為你早忘了呢。”秦寧素笑道。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就是與李炎在布坊相遇的時候。
那時候她十六歲,李炎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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