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鷹帶著隊伍,離驛站隻有十裡地,也不敢太冒進,原地停下休息。
無論是人,還是馬,已經累得實在跑不動了。
他們很慶幸,李炎也在驛站紮營了,沒有連夜趕路,否則他們今晚是彆想睡覺了,甚至要到幽州去換新馬。
“特麼的,那些羽林軍的汗血寶馬,腳力真是強勁,居然領先我們這麼多。”
項鷹也是歎了口氣,說道:“汗血寶馬兩大優勢,長途耐力強,短途爆發力強,所以我們必須要小心行事。”
“首領,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遛我們?”
“要遛任他遛,他帶著幾個大箱子,裡麵裝的應該是白銀,就算腳力再強,也逃不過我們的手掌心。”
“幸好帶了箱子,不然連他們馬蹄印都看不到。”
“首領,李炎到底是執行什麼任務啊,居然給他派了這麼多汗血寶馬,武帝真特麼大方啊。”
項鷹搖搖頭,說道:“大概是知道我們要行刺他吧,李炎現在可是武帝身邊的大紅人。”
就在此時,前方哨兵騎著馬火速趕到。
“報首領,武月帶兵離開驛站,去幽州兵營了。”
“去幽州兵營乾什麼?”項鷹不解地問。
“聽他們的談話,是想將幽州東城門關閉一天一夜,以阻礙我們前進。”
項鷹一聽就急了,若真關一天一夜,到時候等他們過去,李炎都到北涼境內了。
一旦進入北涼,就是武月郡主的地盤,那裡駐紮的三萬大軍,任其調動,哪還有機會刺殺,搞不好就是送命。
“她帶了多少人?”
“大概60人,說是為了預防我們突襲,或是被馬匪纏上吧。”
“方向你沒看錯?”
“沒看錯,真的是幽州方向,這裡我很熟悉的。”哨兵斬釘截鐵地回道。
“驛站隻留下20個人嗎?”
“沒錯,還有北夷公主蕭綽也在留守,我離開的時候,李炎正在那指揮眾人熟悉驛站工事,應該是預防我們突襲。”
“哼,區區一個驛站的工事,怎麼擋得住我們的攻勢。”項鷹不屑地回道。
“卑職也覺得這是最好的機會,李炎明早就會奔向幽州城,屆時我們就沒機會了。”哨兵回道。
項鷹上次被李炎坑得有點心理陰影,有些猶豫不決,不敢像上次那麼輕敵了。
“死太監為何隻留這麼點人呢。”
“他們好像都配備了連發的機關弩。”哨兵說道。
“那種弩近戰雖強,但對我們的鎧甲損傷有限。”
“我們一路都把鎧甲放在行囊裡,他們不知道吧,或許他們有什麼天雷彈?”
項鷹點點頭,覺得有一定的道理,天雷彈這種東西,隻要不聚在一起,殺傷力也有限。
之前是不知道,現在根本不是問題。
他冷靜地分析道:“不對啊,幽州鎮西大將軍是皇後的人,她還傳達了命令,讓郭將軍不要插手此事呢。”
本來項鷹的打算,是過了幽州城後,將消息散給各路馬匪,就說李炎隊伍裡帶了萬兩白銀。
那些馬匪生平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加上羽林軍人數又不多,就算是官銀,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然後,死士集團再趁亂將李炎擄走。
“李炎應該想到了這一點,他拿出了武帝的聖旨。”哨兵說道。
“他帶有聖旨?”項鷹緊張地問。
有聖旨,就意味著幽州城門關閉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了。
留給他們的機會,隻有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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