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並不知道馬蹄鐵是什麼玩意兒。
他和武甲心態是一樣的,武將莽夫出身,戎馬一生,身居高位,過於自信。
胯下戰馬,從來都是赤腳果奔,哪有穿鞋這一說,還特麼穿鐵鞋,豈不是膈應馬嗎?
主要是他也瞧不上李炎這個太監,手無縛雞之力,竟敢對鎮北軍指手畫腳。
他越看馬蹄鐵,越覺得不爽。
“不就是小人得誌,最近往上爬的速度快嗎,想碰我鎮北軍的戰馬,門兒都沒有。”
李順臣冷笑道:“陳將軍不必如此生氣,李少傅這不來了嗎?”
“誰來都沒用,油嘴滑舌的哄著太子妃開心,太子給他臉,老子可不給。”
陳元怒氣衝衝地看著李炎,本想將他臭罵一頓,作為手握重兵的鎮北大將軍,他完全有這個膽。
但看到武月也來了,囂張氣焰便滅了一半。
李炎一看陳元的豬肝臉,便知道是什麼回事了,倒也不介意。
技術革新這種先進理念,在古代是完全沒概念的。
隻有利用先進技術,將他們打得頭破血流,或者大殺四方,他們才會乖乖跪下唱征服。
“陳將軍也在啊,正好可以一起看看試驗結果。”李炎說道。
陳元壓住心頭怒火,問道:“李少傅,你這馬蹄鐵是給百濟軍用的,還是給我鎮北軍用的?”
“如果行之有效,所有出戰北夷的騎兵,都得裝上。”李炎說道。
“哼,想要給鎮北軍裝上這鐵蹄,你最好讓武帝給我下道聖旨。”陳元強硬地說。
武月有點惱火,沒好氣地說:“陳元,大清早的你在本郡主麵前撒什麼野,這還沒試呢,你激動什麼?”
陳元對其他人那便是大將軍,對姓武的不過是將臣,所以他對武月那是一萬個畢恭畢敬。
見武月生氣,陳元連忙抱拳說道:“郡主,我不是衝著您啊,我是愛惜咱們的戰馬,自古以來,天法自然,哪有給馬穿鐵鞋的道理。”
“就你愛惜戰馬啊,鎮北軍的戰馬不是我大武朝飼養出來的嗎?太子是鎮北大元帥,兵器改進他就可以作主,非得花一個月去請我皇叔下聖旨嗎,鎮北軍是你陳元的私家兵嗎?”
武月的小嘴兒,一通巴拉巴拉狂噴,嚇得陳元立馬跪下解釋道:“末將真不是這個意思,郡主此話,過於言重了。”
臥槽,私家兵這個帽子實在太大了,他根本無法承受。
“那就閉嘴,現在隻是試驗,行就行,不行損傷的也是李將軍的戰馬,你激動什麼勁兒。”武月說道。
陳元知道李炎討女人喜歡,武郡主和太子妃都向著這小太監,但他可不慣著。
“不管試驗結果與否,若想我陳元心服口服,隻有一個辦法。”
這意思是就算試驗成功,他也不會服氣。
武月剛要罵人,卻被李炎製止。
“陳將軍但說無妨。”
“既然李少傅如此自信,可敢與我比試一番?”
“怎麼個比法?”李炎問。
“用你裝了鐵蹄的戰馬,和我騎的戰馬比試,場地任選,以快者勝。”陳元說道。
武月生怕李炎吃虧,沒好氣地問:“你陳將軍騎術過人,你的戰馬黑豹品種優良,正值壯年,這樣比不具有代表性。”
李炎卻笑道:“郡主,裝了鐵蹄的馬優勢巨大,當然要和最好的戰馬比,才有說服力。”
陳元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對自己的騎術和戰馬,都有充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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